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事實，那就是鬱淨從來都沒有表露出自己想要回伽馬國的慾望，哪怕蔣千昭腹背受敵，哪怕跟著蔣千昭只有死路一條，鬱淨也依然會選擇站在他的身邊。

蔣千昭輕輕抿了一下嘴唇，他和維爾希是與鬱淨關係最密切的兩個alpha，對方想要做什麼逃不開他的眼睛，他看出了維爾希的目的。

當著維爾希的面，蔣千昭摟住了鬱淨的腰，將他帶到自己身旁，像是alpha宣示主權一般，他湊近對方耳畔輕聲耳語：“你想好了嗎？站在我這邊，就是完完全全和你哥哥為敵了。”

鬱淨垂下眼眸，隱藏眸中複雜的目光，甚至還有一絲決然，“我想好了。”

他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只會依靠別人的oga了，他的路，不需要任何人來替他安排。哪怕是付出生命，他也不願意做被關在牢籠中的金絲雀。

鬱淨一字一句地開口，聲音傳遍了整片區域，“我就是當年被派去西塔國的質子——鬱淨。我將誓死守衛延西軍，想要延西將軍項上人頭的，那就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維爾希紅著眼眶，氣得咬牙切齒，握著武器的手因為激動的情緒而止不住地顫抖，極少地在人們面前失了態。

“好……”

“好好好……”

“鬱淨，我已經給過你最後的機會，既然這樣，我讓你這輩子，都走不出伽馬國半步！”

維爾希深吸一口氣，“所有人聽令！活捉鬱淨和延西，殺！”

蔣千昭轉身，深深看了鬱淨一眼，將他推到飛行器上，“保護好自己。”隨即轉身殺向了戰場。

延西軍不殺老人、不殺幼兒、不殺婦女。這並不是一場容易的戰鬥，敵眾我寡，還是在敵方的地盤，即使是蔣千昭也沒有辦法從這樣的地方殺出一條血路，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地進入了維爾希為他佈置的陷阱之中。

看懂蔣千昭用意的鬱淨只覺得眼眶有些溼潤，心口微微發燙。

他沒有想到的東西，蔣千昭都想到了。他不願意自己真的與臣民對上，不願意自己手染自己國家的鮮血，甚至能打暈對方，就打暈對方。

正是因為這樣，本就弱勢的延西軍隊，打得束手束腳。

可這樣下去，終究是不行的。延西軍再神，也只是一群身體素質較強的普通人，雙方人數差距過於極端，最終只會無法避免地走向一個結局。

況且對於鬱淨來說，不管是哪一方的傷亡，都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他眼睜睜地看見對婦女手下留情的人，轉眼間就被一個alpha一槍打穿了頭顱，鮮血飛濺到了自己的臉上，還泛著溫熱。

鬱淨又看見一個oga小女孩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的父母都因為巨大的生存壓力投身於戰場之中。她是家裡的獨生女，生成oga，是他們整個家族的不幸。

轉眼間，投身於戰場的oga人數肉眼可見地超過了beta和oga，他們膽小無比，但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