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你是從哪兒得來的烏木令?”
“毒狼單光一刀,把我劈落了萬丈懸崖。我雙手亂抓著,就抓到了一根羊腿梯子,就這麼一點一點地往下攀爬。突然,我就看到旁邊斜伸出來了一個平臺,剛好是讓我歇歇手……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了?”
見到黃老邪的這般模樣,鬼王和秦工也不敢怠慢,趕緊湊了過來。
霍青就揚起了手中的烏木令,笑道:“我就看到平臺上有這麼一個破牌子,當時也沒在意,就隨手給踹在了口袋中。”
“啊?”
在夕陽的照耀下,鬼王和秦工盯著烏木令看了又看的,也翻身單膝跪在了地上,低喝道:“鬼王宗、萬毒宗的宗主參見宗主。”
看來,這玩意兒真好使啊!
霍青趕緊將他們也攙扶了起來,笑道:“什麼令牌啊,你們可別當真。”
黃老邪正色道:“宗主,烏木令是聖物,豈能兒戲?往後,你就是魔門的宗主了。”
“呃,不是還有毒狼單光和血魔老祖嗎?”
“他們算個球!”
烏木令,等於是不死邪帝親臨!
血魔老祖的輩分高,那又怎樣?在不死邪帝的面前,他連提鞋都不配。等會兒到了烏木崖頂,霍青直接用烏木令來號令血魔老祖就行,他敢不從命。
霍青問道:“這玩意兒……哦,烏木令這麼管用嗎?”
“當然。”
“好,好,大家都是魔門中人,能化干戈為玉帛最好。”
這話兒說的很漂亮,不過,霍青的心中卻在盤算著,怎麼能把毒狼單光給弄死呢?這個混蛋,陰險狡詐,貪婪歹毒,對這樣的人根本就不用講什麼江湖道義,一刀宰了再說。否則,往後指不定還會有怎麼樣的麻煩。
一行人順著山道,爬到了烏木崖頂。
現在的烏木崖,跟上一次比起來,要荒涼得多。之前,聖殿孤零零地矗立在崖頂,顯得孤寂、落寞,又透著一股子滄桑感。可現在,聖殿就成了一堆已經讓風雪給覆蓋了的廢墟,讓霍青的心裡升起來了一絲傷感和憤怒。
雪,可以掩蓋一切罪惡。
雪,可以淨化世間的一切。
霍青覺得,他要是當上了魔門的新任宗主,第一件事情就是重建聖殿,再重振魔門的雄威!
在聖殿的廢墟邊兒上,站著一個青年,他如狼一般地盯著霍青,眼神中滿是怨毒。在這個青年的身邊,端坐著一個老人。說來也奇怪,他竟然是坐在輪椅上,真不知道他是怎麼一路攀爬到烏木崖頂的。
老人有著花白的頭髮,很長,就這麼披散在了肩膀上。風一吹,微微盪漾。他的身上,是一件看不出什麼長袍,把他整個人都給掩藏在了中間,微閉著眼睛,彷彿是在靜靜地聆聽瑟瑟的風聲。
霍青認識那個青年,正是他的老仇人毒狼單光。那這個面目慈祥的老人,應該就是血魔老祖了吧?這跟霍青想象中的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在霍青看來,這個靠吸血來提升自身修為的老人,應該是一個滿臉橫肉、看起來窮兇極惡的人。這點,倒是跟黃老邪有幾分相像,在沒有見到黃老邪之前,誰能想到他會是一個儒士打扮的人呢。
人不可貌相,海水老涼了……還有點兒鹹,霍青可一點兒不敢小覷了血魔老祖。
毒狼單光恨得咬牙切齒的,怒道:“霍青,你還沒死?”
霍青冷笑道:“你還沒死呢,我又怎麼捨得死在你的前面?”
“哼,我今天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你就是動嘴皮子的本事嗎?來,咱們現在就在手底下見真章。”
“你就是霍青?”
一直在閉目養神的血魔老祖,終於是張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