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覺得跑調,但以前在ktv唱歌的時候,每個朋友都跟他說過。
一曲唱畢,謝硯對著臺下稍稍鞠了個比九十度少八十五度的躬。
底下的人回過神,震耳欲聾的掌聲頃刻間響起,還夾雜著陣陣驚歎。
“人才啊……”
“是神。”
莊澤宇呢喃自語:“不管怎麼說,也算是讓我開眼界了。”
謝硯一直站在舞臺中間,唱完也不用挪步子,正對著的就是導師席位裡的江野。
此時舞臺燈光稍微弱了些,他看見江野臉上覆雜的神情。
似乎千言萬語一言難盡,有點像他朋友以前第一次吃榴蓮的樣子。
至於嗎?
“好的謝硯,先介紹一下你自己吧。”鍾燕珺拿起話筒道。
“大家好,我叫謝硯,來自……”他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易思安那風雨飄搖的公司叫什麼名字了。
對面的韶馨睜大眼睛,看了眼桌面上的簡歷,用口型提醒他:“好——”
“好運來公司。”謝硯淡定地說完。
鍾燕珺:“……多說了一個字,但無傷大雅,我們來談談你這首歌吧,謝硯,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選這首歌呢?”
一直沒開口的江野這時候也眸光微動,他也想知道謝硯為什麼選這首歌。
按照正常意願的話,這人不是應該選他江野的歌嗎?他有那麼多首當紅歌曲。
不過現在看來,沒選他的歌對他來說倒也是件幸事,倖免於難。
但他還是想知道原因,定定地看向謝硯。
“因為這歌版權費最低。”謝硯沒有絲毫隱瞞。
他們的初舞臺歌單可以從節目組的版權曲庫中選,如果不喜歡曲庫裡的,也可以由自己公司去買個授權演唱。
謝硯當時看了下節目組的曲庫,簡直慘不忍睹,他一首都開不了口。
而在他自己提供的歌單裡,這一首的版權費是最低的,也是他自認為最拿手的,於是易思安欣然付款。
他回答完,臺下發出一陣笑聲,韶馨他們也被逗樂了:“這倒是個好理由。”
唯獨江野無語。
他總覺得當他把謝硯的行為想得很複雜的時候,對方其實是出於很簡單的原因。
而當他把謝硯的腦子想得簡單的時候,這人又經常會做出一些讓他沒有料到的行為來。
毫無規律,難以捉摸。
跟倫敦的天氣一樣。
“ok,我們江野老師是在場開過最多次演唱會的歌手,也出過許多廣受好評的音樂,剛剛聽了謝硯唱的,你有什麼感受呢?”卓向陽笑問。
江野面無表情,抿唇道:“其實還可以,挺有個人特色的,風格鮮明,就是私底下需要多練習。”
“哎喲江老師怎麼變得這麼溫和了?有點慫啊,這首歌明明跑了這麼多的調,剛剛殺得片甲不留的江野去哪兒了啊哈哈哈哈哈……”卓向陽陰陽怪氣地打趣。
下一秒就被打臉——
“你以為你很幽默嗎?”謝硯淡淡開口。
雖然他想的是要在江野面前刷印象,懟的主要也是江野。
但這個姓卓的陰陽江野就陰陽吧,他也不在乎別人之間的恩怨。
可是拿他來當刀子陰陽的話,那他也就忍不住要接話了。
反正得罪就得罪了,他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不差這一個。
他一開口,江野的表情就直接凝住,回望過來,嘴角似乎微微動了一下,剛才的酷意褪去,想笑又要裝高冷的樣子,莫名給他一種沾沾自喜的感覺,怎麼看怎麼欠揍。
除江野之外,其他人的表情也很精彩。
選手們是集體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