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陡然變差——
又是這個張浩渺。
相同的腹誹在謝硯心裡也同時產生。
對於謝硯來說,這種心煩不是說看到這個人就真的想吐,而是感覺這種事情就像蒼蠅或者蚊子,一天到晚在耳邊嗡嗡地叫。
殺傷力不至於讓人破口大罵亂槍掃射,但就是讓人無比厭煩。
他知道張浩渺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但他真的覺得沒必要,這人明明是首a,鏡頭時長和曝光量也不低,自己多努力的話,出道的機率分明很大。
這是想爭人氣爭名次,所以利用到他的頭上了。
眾目睽睽之下,謝硯看著攝像機,直勾勾地翻了個大白眼,簡潔明瞭。
眾選手:“……”
江野:“……呵!”
他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選手!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粉絲!
張浩渺愣了一下,臉色有一瞬間的變化,而後嘴角又勉強地往上揚了兩分,看著有些無奈、尷尬和失落。
攝影機原原本本盡職盡責地在一旁記錄著。
江野嘴角微抽:真能演啊!演得他都快相信零點一分了。
錄音棚內這時候響起一道嗓音,懶散中透著一絲嗤笑輕蔑的意味——
“來吧,怎麼玩?”
謝硯仰著下巴,垂著眼簾,看人的眼神輕飄飄的,沒個正形,讓江野覺得欠揍,但不知道為什麼,又莫名地想笑。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回應的聲音,謝硯側頭看了眼江野,上下嘴唇一碰,張口就來:
“江老師是有什麼耳疾嗎?”
話音一落,周圍瞬間如同寒冬臘月,而且還是所有人都凍成冰雕了的那種。
所有人腦子裡不約而同地出現了一個想法——這遠房親戚的膽子也太大了!
而不同於其他人渾身都僵硬了、一動不敢動的狀態,江野其實還蠻習慣的。
從謝硯口中聽到他問自己是不是聾了,跟謝硯拖長音調喊他江老師比起來……
江野覺得自己好像更能接受前者。
感覺更正常。
他兩眼一睨,語調慢悠悠:“這麼迫不及待想跟張浩渺玩遊戲啊?”
“……”
謝硯呼吸一亂,險些被空氣嗆到,差點沒忍住白江野一眼。
他是懂怎麼噁心人的。
“比賽的人戴上這個測脈搏的手環,等會兒心率會在這個螢幕上顯示,絕對透明公開沒有假,除了謝硯和張浩渺,其他想參加的人先各自找對手,第一輪所有贏的人進入下一輪,這樣直到最後選出心跳速度最慢的選手。”
那這個選手必然是我——謝硯心道。
他在初舞臺和麵試的時候甚至都沒有緊張過,好像天生就不怕這些場合,對於不在乎的人和事也很難心跳加速。
至於他現階段在乎的人和事,他相信在場的人裡沒人能知道。
江野把手環遞給他,欲言又止。
謝硯沒多想,直接將手環在手腕上戴好。
周圍的選手們迅速調整站位,邊打鬧邊指揮著騰出中間的一塊地方,讓張浩渺和謝硯站過去。
“計時嗎?”謝硯問。
江野看了他倆一眼,將導演組規定的時間改短了半分鐘:“就三十秒吧。”
“ok。”
遊戲即將開始,剛剛的那兩三個小插曲也馬上被這堆人丟到腦後,開始齊刷刷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