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什麼性格,小時候對他都能算是溺愛了,什麼事情都順著他,平時也沒什麼脾氣,還是母親嚴厲一點。
後來謝硯慢慢長大,父親當然也會教他一些原則上的道理,告訴他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而父親現在這個態度,大機率是心裡清楚了些什麼,然後自己把自己給說服了,打定主意不會阻礙他和江野,但暫時也接受得比較勉強。
還處於對兒子這段同性戀情的彆扭階段。
“謝硯說您現在喜歡偶爾小酌一杯,我給您帶了酒,這個葡萄酒適量喝喝對身體有好處,您可以試試。”
蔣航寧看了一眼:“中午就喝點兒吧,反正沒事。”
謝父頓了下,點頭:“行,中午喝點,小江也跟我一起喝點。”
被點名的江野瞬間一激靈,跟謝硯交換了個眼神,微笑著一口答應:“應該的。”
答應完後,趁著兩位長輩去廚房之際,拉著謝硯偷偷摸摸地低聲問:“你爸的酒量怎麼樣?”
“放心,不怎麼樣。”
“也是,你的酒量都那麼差,這種能力應該是有遺傳的。”
謝硯:“……”
他的酒量哪裡很差了?
也就是傷口限制了他的發揮,不然他可以立刻證明一下,上次在節目裡的一杯倒只是個意外。
江野幫忙把碗筷擺好,又在兩個紅酒杯裡倒了一些葡萄酒,遞了一杯給謝父:“叔叔。”
“謝謝,”謝父接過酒杯,端在手裡皺眉看了會兒,“我平時都是喝白酒的。”
“一兩都沒有,”謝硯接話,“大拇指那麼短的杯子。”
蔣航寧捂嘴笑:“別拆你爸爸的臺,他嘴笨,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話的。”
江野給謝硯夾了一筷子青菜:“就是,你專心吃飯吧。”
謝硯:“……”
幫你說話還幫錯了啊!
他無語半晌,盯著碗裡綠油油的蔬菜,幽幽道:“不給我吃肉是吧?不高興了就搞虐待這一套?”
江野咽在嘴邊的酒差點噴出來,就聽見蔣女士又優雅地笑了:“別在吃飯的時候作妖。”
謝硯、江野:“……”
老公一巴掌,兒子更是兩巴掌。
江野給謝硯的碗裡又舀了一勺魚香肉絲,已經完全清楚了這家裡的食物鏈頂端是誰了。
他偷偷看了眼謝硯,衝他揚了揚眉毛。
有蔣女士坐鎮,一頓飯吃得很和諧。
謝父的酒量確實跟謝硯說的差不多,是普通人的水平,江野還算能應付下來。
“小江這酒量不錯啊,”謝父喝得心情稍微好些了,拍拍他的肩膀,“在哪兒練的啊?”
“沒有特意去練,就是逢年過節的時候,跟家裡的親戚長輩們會喝一點。”
“是,酒量這種東西,還是需要天賦,”江父點點頭,“硯硯就沒有遺傳到我。”
謝硯:“……”
江野這會兒已經喝得眼圈泛紅,笑意盈盈,聞言偏頭看向謝硯,右手手指微微蜷縮,抵在唇邊,偷偷朝他露出無聲地喊‘硯硯’的嘴型。
謝硯嘴角微抽,不著痕跡地靠過去,嘴唇沒怎麼動,聲若蚊蠅:“別逼我在這麼快樂的地方揍你啊。”
江野撐著腦袋,笑得很開心:“你很會揍嗎?試試嘍。”
謝硯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