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個床位,那就可以對守床位的擂主發起battle挑戰!”
謝硯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畫面——沒有混響沒有燈光,兩個人在狹窄的宿舍裡,張牙舞爪地進行舞蹈battle和說唱battle……
非要玩尬的嗎?你們不要再打了啦!
他身上的汗毛瞬間都豎起來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走啊!你在這兒傻站著幹什麼?”莊澤宇拉他。
“我不去!我撿最後剩的就行!”謝硯態度堅決,雙腿焊死在了原地。
“啊?這哪兒行?最後剩的肯定都是衛生間旁邊,要麼就是空調口邊上的床位了,不行,我先去看看!”
莊澤宇沒有逼他,自己一溜煙兒跟著人群跑進宿舍走廊。
謝硯鬆了一口氣,被監工的江野抓了個正著:“你怎麼不去搶床位?在這裡偷懶。”
“……你很閒嗎?”
江野一噎,指了下旁邊:“你看不到攝像機在這兒嗎?想當開播之後第一個被獻祭的人?”
“聽不懂。”
“意思是讓你在鏡頭前對我客氣點兒,這一段我會讓人掐掉不播的。”
謝硯心頭一動:“意思是沒有鏡頭的時候,就可以不客氣?”
江野失笑:“你想怎麼不客氣?”
跟其他狂熱粉絲一樣,撲過來抱他?還是高喊著要嫁給他?
他輕輕搖頭嘆息:“初舞臺就算了,如果你一公表現得好,到時候我會送你一張我的簽名專輯。”
謝硯嘴角微微抽搐:“……你神經病啊!?”
江野蹙眉看了眼旁邊懟著的攝像機,又看了眼面前的人:
“你以為你自己能有多正常?而且我好心送你專輯,怎麼神經了?”
謝硯撇開眼,小聲嘀咕:“你的臉真是最好的防彈衣材料。”
“你說什麼?我的臉怎麼了?”江野警惕。
“我說真羨慕你臉上的面板,保養得真厚!”謝硯微笑。
江野:“……”
他反應了好幾秒,總算反應過來,皺眉盯著謝硯看了好一會兒,還側頭思索了好半晌,終於像是想通了什麼,神情恍然大悟,深呼吸一口氣。
臉色也恢復成似笑非笑的欠揍模樣:
“謝硯,你不去搶床位,等在這裡,就是想跟我多說幾句話是吧?”
謝硯:“……”
他真想對著這張臉來上一拳。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江野這話其實也不算錯。
“江野,你這種性格的人,幹什麼都會成功的。”謝硯喃喃道。
江野沉默一會兒,問:“你這是在誇我嗎?”
“你覺得呢?”謝硯反問。
“有點不像誇啊。”
“你自己都知道,那還問什麼。”
江野一時語塞,餘光這時候瞥見不少人朝他們走過來。
事實證明,他在除謝硯以外的地方顯然是個香餑餑,這會兒站在原地才說了幾句話,就有一些眼尖的選手看見,腦子裡衡量了一圈得失,也放棄了搶床位的想法,湊過來跟江野套近乎。
謝硯不著痕跡地退開,讓出位子,在嘰嘰喳喳的奉承聲中往宿舍的區域走去。
走了幾步後,他鬼使神差地轉頭看了一眼。
江野被眾星捧月般站在人群裡,神情不似剛才的懶散鬆弛,低垂的眼睫和輕抿的嘴角顯得有些冷淡,一手從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