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一件事,不管是讓我當個打手,去你競爭對手的場子大鬧一場,還是讓我給你當一百年的免費苦力這類的事,都行,我絕不抵賴。”
江野被這噼裡啪啦一陣輸出給震懵了一瞬,猶疑地眨了下眼——
通常打賭的話,不應該是提出來賭局的那個人最積極嗎?
而且就算接受,哪有人這麼幹脆大方地主動提出自己的懲罰呀?
還是這麼實在的一個懲罰。
他對這個懲罰有點心動,但又感覺有坑。
“那如果我輸了呢?”他問。
謝硯理直氣壯:“當然也是答應我任何一件事,怎麼樣,公平吧。”
他在江野提出這個打賭的瞬間已經立刻想好了,只要他贏了,不管是讓江野帶他去space公司一日遊,還是讓江野帶他去常住的家裡逛一圈,說不定都能找到一些跟梁瑩相關的線索。
江野聽他說完,恍然大悟。
嘖,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跳坑呢。
‘任何一件事’,自然包括每一場演唱會的門票或者和偶像共進晚餐這種事情,可操作的空間大了去了。
他表情唏噓,又換上了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沉吟片刻,才勉強大發慈悲地點頭:
“好吧,我同意這個賭注了。”
他知道要是andy在這兒,肯定會罵他一頓,好好一個大明星,跟選秀選手打什麼賭,毫無價效比可言。
賭贏了,能得到的東西不多;賭輸了,可能就要輸一個大的。
但不知怎的,他一點也不後悔提出這個打賭。
“行,”謝硯說,“需要寫下來簽字嗎?”
江野嗤笑:“這點信譽度都沒有?”
謝硯表情淡定:“我是怕你到時候裝瘋賣傻耍賴。”
“那肯定不會,你知道的,我說到做到。”
謝硯蹙眉看過去,這他什麼時候知道的?
不過確實也不用在意這些細節啦。
“行吧,那現在該讓嗓子歇會兒了,來跳舞吧,對了,”謝硯忽然想起來,“你是音樂導師,你知道這舞怎麼跳嗎?平時教訓學員教訓得那麼順口,不會不知道怎麼跳吧?”
江野頓時沉默。
看著謝硯臉上越來越鄙夷的神情,他終於忍不住呲他:“再怎麼樣也比你跳的好。”
“噢喲,那來跳一個看看實力。”
謝硯坐在地板上,向後撐著雙臂,姿態隨意,語氣漫不經心。
不像學員在請教,倒像在會所點人。
江野有一瞬間的恍惚——到底誰是導師啊?
到底誰是老大啊?
到底誰才是那個應該束手束腳一點的人啊?
分得清大小王嗎?
簡直荒誕!
他冷笑:“你先跳一個來讓我看看笑話。”
“……看就看,無所謂。”
謝硯毫無包袱地站起來,跟滅霸一樣瀟灑地打了個響指,指揮他:“放歌。”
江野滿頭黑線:“自己唱,考核的時候誰會給你唱?”
“真麻煩。”謝硯嘆了口氣。
既然江野不想放歌,他也懶得唱了,徑直站在教室中間,根據之前的記憶開始跳了起來。
其實他記舞蹈動作比記歌詞要快一點,也不會有跑調這種問題,甚至卡點卡得還挺準確的。
但江野一看就知道,這狀態完全跟鍾燕珺說的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