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選手連忙給江野讓位子,唯有謝硯坐得安安穩穩,一動不動。
江野索性就坐他旁邊了,肩並肩,體溫交織著傳來一股微微的暖意。
“我們正在討論,還沒有定怎麼弄呢,老師您有什麼意見嗎?”莊澤宇小心地問。
“離公演還有一點時間,我們意見是你們先各自分開,花個兩天左右的時間,每人搞一小段deo出來,誰的好聽,就以誰的創作為主幹,你們剛剛說的什麼一人一段那種不可行,很大機率要弄成個四不像的,種子是壞種的話,後續怎麼努力澆水都是無用功。”
莊澤宇似懂非懂:“江老師的意思是,我們這兩天先把種子選好?”
江野‘嗯’了一聲,偏頭看向身邊的人:“小謝,你有什麼建議?”
謝硯:“……”
小……謝?小謝?
他真想一隻手捏一邊,把江野的嘴巴給扯成長方形!
“我的建議是你少給我建議。”
話音一落,周圍的人頓時噤若寒蟬,江野倒是淡然自若,習以為常地給鏡頭做了個手勢:
“他罵我的這段剪掉啊。”
現場的選手們、導演組:“……”
江野的建議雖說是客氣的建議,但除了謝硯,根本沒人敢反駁,全都順著他的話忙不迭地答應下來。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江野瞟了眼身旁的人,“那就這麼定了吧,行嗎?小謝?小硯?”
‘小硯’二字喊得比‘小謝’更像調戲,像在唇舌間玩轉了一會兒再說出來似的。
整間教室頓時又是一片沉寂。
所有人連呼吸聲都放得很輕,集體埋著腦袋,視線的水平線都跟胸口的位置齊平,彷彿一群鵪鶉,互相偷偷摸摸交換著眼神,又不敢直接看那兩個當事人。
謝硯眨眨眼,目光從周圍無孔不入的攝像頭上掃過,落到江野那張能迷死一片粉絲的臉上,嘴角微扯,眉頭輕挑:
“行啊,小江。”
江野:“……”
教室裡的沉寂直接變得彷彿死寂,甚至連一直默不作聲、盡職盡責充當著工具人角色的攝像師們和導演們,都忍不住互相對視了一眼。
全場最淡定的除了謝硯,依舊是江野:“嘖,我年齡比你大一點,下次不準再這樣叫了。”
那語氣自然得彷彿在說‘今天的番茄賣光了,換一道菜吃吧’。
但謝硯不換:“好的,小江,知道了,小江。”
“……咳,ok,你們組就這麼定了,”江野面不改色轉移話題,“這兩天抓緊一點時間,機會都是自己爭取的,我這兩天也都在,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
他說完,頓了兩秒,又補了一句:“沒什麼事的話就少來,寫歌這種事,還是要靠自己。”
“知道了,江老師。”莊澤宇等人規規矩矩地應聲。
大家各自散去,選擇這個組的基本都是一些對寫歌比較感興趣的選手,即便沒什麼信心,還是想自己嘗試一下。
導演組給謝硯也分了一部膝上型電腦,裡面下好了一些音樂製作的軟體,可以直接使用。
但他以前從沒有學過這方面的東西,研究了半天,還得去下載一個介紹軟體的影片來慢慢了解,進展得無比緩慢。
轉眼間,天色徹底暗下來,江野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