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顯得太過魔幻了。
她有點懵。
回到客廳的江野耳根發燙,低頭飛快地把藥拿出來,掰了兩顆,把溫水和顆粒端到謝硯面前,用另一隻手攬過謝硯的肩膀,把人從半躺著的狀態扶起來:
“吃藥。”
謝硯勉為其難地睜了半隻眼掃過去:“……好大一顆。”
“……這還沒有我的半個指甲蓋大!你的嗓子眼兒比珍珠奶茶的吸管還細嗎!?”
江野抱著他,能感覺這人身體的溫度比剛才還上升了一些,是真的開始難受了。
他看著也難受,眉頭都打了個結:“再不吃,我用電視劇裡面那種方法餵你吃了。”
謝硯:“……”
他剛想嘴硬,但轉念一想,他覺得自己要是真來句‘不喂是狗’的話,江野可能真的會那樣餵過來。
那吻不知道有多苦。
他想想還是算了,乖乖地嚥下藥片,喝了半杯溫水。
江野鬆了口氣,放下水杯,把目光從那片泛著水光的唇瓣上移開,摟著他:“我扶你去臥室。”
“我要洗澡。”謝硯毫不客氣。
江野的腦袋有一瞬間的怔懵,隨後點頭:“行,我幫你。”
“幫我?哼……”
謝硯帶著戲謔的哼聲透著意味深長的情緒,讓他慌亂了一剎,但他忽然又定住了心神——
有什麼好掩飾的?他喜歡謝硯這件事,不說人盡皆知,至少謝硯自己肯定是清楚的,再慌有什麼用?
他一想通,便挑眉看過去:“不讓我幫你還想讓誰幫?”
謝硯一頓,斜眼睨他:“把易思安給我叫回來!”
江野黑臉:“想多了,現在是下班時間,你少壓榨別人。”
到了主臥的浴室,謝硯打量了一圈內部裝修,目光又落回江野的臉上:
“那我壓榨誰?你?”
“……這我倒是沒意見。”
“那你怎麼不問問我的意見?”
江野試好水溫,開始往浴缸裡放水,水聲讓氛圍顯得不那麼安靜了,也彷彿掩蓋住了他心跳的撞擊聲。
他走到謝硯面前,把人圈在手臂和牆壁之中,臉慢慢靠過去。
表情深不可測波瀾無驚,內心翻天覆地電閃雷鳴:
“我都親過你兩次了,算不算問你意見?”
謝硯歪頭,眯著眼笑了:“你覺得呢?”
這個笑笑得江野心癢,喉頭滾動,目光沉沉地盯著他:
“我覺得事不過三,這次你沒有拒絕的話,那就是答應了。”
謝硯沒有說話。
江野偏頭,在沒有任何猶豫或停頓下,又一次吻了上去。
這次他的力度更大、更重,滾燙的溫度讓一顆心都天旋地轉。
而謝硯沒有抗拒。
——江野在幾秒後才意識到這一點,這讓他心裡的狂歡節愈發盛大了,彷彿全世界都在為他放煙花,在為他敲鑼打鼓,在為他奏一首婚禮進行曲的交響樂。
連嘩嘩響的水龍頭,都像是禮成後臺下嘉賓祝福的掌聲!
直到謝硯輕輕咬了他一下,他才停下,從抽象中回神,目光灼灼地盯著對方:
“你答應了?”
謝硯眨眨眼,抿了抿有點麻的嘴唇,看著江野:
“江老師,我們試試吧。”
這一晚對江野來說,足以載入他的人生史冊。
而在這個冊子裡,他還給人洗了一個有生以來最心情混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