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叫關心老師,是老師的小棉襖,哪像你,漏風斗篷。”
謝硯嗤笑一聲,他想象了一下江野穿棉襖和漏風斗篷的畫面,似乎不管是哪一種,感覺都很割裂,死裝哥還是適合大衣。
想著想著,思緒又回到了那個吻上。
他對於那個吻的感受實在有些複雜,更多的是抓狂。
不知道為什麼,他並沒有多少厭惡的感覺。
如果以前有人對他說,‘馬上來個男的親你一口’,他大機率會很嫌棄,甚至可能一拳揍過去。
但從昨晚到現在,他覺得自己最大的精神狀態就是——‘癲’!
有一種想要引爆這個地球的‘愛咋咋地’的癲狂心情。
大概是這件事本身離譜得無法用常規的情緒來承受了,而且被一個同性用嘴貼一下,可能跟手臂面板不小心貼了一下沒多大區別吧?所以不會厭惡?
他半躺在床上做了半晌的心理建設,一扭頭,莊澤宇那張半大不小的臉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跟他的腦袋就只有一隻手掌的距離。
連呼吸的熱氣都能感覺到了。
“臥槽!”
謝硯往後縮了一大截,五官都快擰到一起去了:“你有病啊?你飛上來的?”
莊澤宇:“……爬梯子上來的啊大哥,我看你發了半天的呆了,好心來送關懷,你反應怎麼這麼大?一驚一乍的。”
謝硯半死不活地倒下去,揮手洩氣道:“不要關心我,我不需要關心。”
而且反應為什麼這麼大,那還得問江野。
他看著天花板,心想原來他也不是對同性的相貼這麼無所謂的人。
至少在莊澤宇呼吸間的熱氣灑在他側臉上的時候,他那一瞬間的心理排斥並不是假的。
第二次公演的時間來臨,袁茜給江野打了電話,告訴他行程安排。
這兩天江野讓推掉了好幾個廣告和雜質的拍攝,一直閉門不出,跟受了什麼刺激似的。
打電話的時候袁茜心裡還有些忐忑,但好在江野應了下來。
她又道:“章阿姨說你不回微信,問我你怎麼了,要不……”
江野‘嗯’了聲:“我會和她聯絡的。”
“好的。”
掛了電話,江野開啟微信,翻到章女士的對話方塊。
首條資訊果然已經過了不短時間了,但他的精神一直恍惚,腦子裡裝不下其他事,便沒能第一時間看到。
太后:在幹嘛呢?
太后:工作完了回我一下。
太后:?被綁票了?
他慢慢打字:什麼事?
那邊很快回過來:以前總有人說兒大不由娘,我還不信,原來是真的,忙著談戀愛就可以兩天不回老媽的資訊了?
江野看著‘談戀愛’那三個字,心裡堵得慌:你想太多,我在工作室寫歌。
這兩天他的靈感確實多到爆炸,但全都是些聞者傷心聽者流淚的苦情歌,感覺世界上所有的戀都給他失完了。
太后:之前你說的那個小朋友,有時間你把他帶回家裡來吃飯吧,你爸也想見見他。
江野看著這行字,心裡彷彿晴天霹靂,都想抱著他媽哀嚎了。
他用力抿唇,回覆:你說謝硯?爸怎麼知道他的?
太后:肯定是我說的啊,我這段時間天天在給你爸做思想工作,你放心吧,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