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選手們惜別的感人畫面。
但謝硯當然哭不出來,臉上也暫時演不出失落的表情,散場後就麻利地回了宿舍,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為了渲染節目效果,淘汰的選手們要在收拾完東西后,當晚深夜直接離開基地,連一晚上的過渡時間都不給。
莊澤宇這次也被淘汰了,一路上哭得稀里嘩啦,嘴裡還一直唸叨著謝硯的名次,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為自己哭,還是為謝硯哭。
“我天啦你能不能別哭了?”謝硯嘆氣。
“可是你怎麼也被淘汰了啊,”莊澤宇抹著眼淚,有點委屈,“我還以為你能留到最後一集,準備出去之後給你投票的。”
“我自己都不傷心。”
“……你這個冷血無情的人。”
“……差不多得了。”
“手機發回來了,你跟你公司聯絡了嗎?誰來接你啊?公司的人還是家裡的人啊?”莊澤宇問。
謝硯收拾行李的手頓住。
他差點忘了這事兒。
今晚就要離開,但是他還沒有對任何一個人說過。
爸媽肯定是不可能來接的,從家裡到這兒還得坐高鐵,到了恐怕都要幾個小時以後了,沒必要折騰。
至於易思安他們,也並沒有提前通知過,市區開車到這裡還要不少時間。
“我打車走算了。”
打車回學校?租房也不可能現在馬上就能租到的,還是找個酒店先住著吧。
謝硯心裡想了一圈,打定主意,加速收拾好了行李。
本想跟之前錄製完一樣偷摸溜走,但這次他是被淘汰的一方,兩臺機器一直懟著他拍,想偷偷走都不行,只能一邊把手機開機,一邊拉著行李箱,在所有人以及諸多鏡頭底下緩步往宿舍外走。
不用想他也知道,等到節目播出這一期時,大概會給他加點煽情的bg,再剪一點慢動作,那效果可不就出來了。
節目組的staff過來招呼他:“小謝,去後採一下吧?”
“不了,王姐,”謝硯皺著眉,輸入密碼開啟手機,“我還要看能不能叫到車,這地方太偏了。”
“啊,那好吧,那你注意安全,還是讓你公司的人來接吧。”
王姐有些遺憾,但目光隨即就凝在了謝硯的手機螢幕上——
謝硯的手機有微信的資訊提示音,叮咚幾聲後,螢幕上方的小劉海處接連彈出了幾條資訊:
江大豬頭:出來沒有?我在老地方等你
江大豬頭:別去大門口,門口現在人有點多,我在那兒會被圍住
江大豬頭:別是還在樓上哭吧?
謝硯自然也看到了那幾條訊息,他條件反射地摁滅螢幕,但聽見周圍幾道吸氣的聲音,就知道肯定已經有人看見了。
可是他備註寫的是‘江大豬頭’,應該還有狡辯的餘地……吧?
他埋著頭,在周圍的一片安慰聲中走出這個地方。
今晚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外面只有路燈微弱的光暈,但並不顯得淒涼,到處都有人。
一些人緣比較好的選手被淘汰,朋友們基本上都會送到門口,互相約定出去後再聚。
謝硯沿路走過,也有一些人會跟他打招呼,他簡單回應過後,忽略掉那些好奇八卦的視線,找了條相對人少的路,往之前跟江野見面的地方快步過去。
江野的保姆車是黑色的,放在夜晚裡並不是很起眼,但停的地方一點都沒有變,他還是能順利找到。
裡面的司機似乎也看見他了,開了一點近光燈,像是在給他照明。
謝硯走近,才發現車旁還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剛剛沒有聽見開門的聲音,江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