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但現在撒旦在那房間裡。他覺得也許該直接去求見撒旦,但又怕打攪到他和大將軍在房間裡做的任何事,那樣的話毫無疑問會身首異處。
……橫豎是死,不如碰碰運氣吧!
伊密爾在鬥爭了一個小時後終於下了決心,不過他還是慎重地把求見的時間放到了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一大早伊密爾便來到了德修爾的房間附近。他還不想自己去敲開那扇危險的門,便把正要外出給諾蘭尋找食物的可恩推到門口。幾分鐘後,可恩回來了,伊密爾有些意外撒旦竟然這麼爽快地同意他的求見,甚至不避嫌地將見他的地方就定在了德修爾的房間裡——要知道從昨晚上起,撒旦和德修爾的氣息一直停留在房間裡,發生了什麼可想而知。
門沒有關緊,伊密爾在得到允許之後推開了門,眼前的景象立刻讓他瞪大了眼睛,縱使如此多年在磨鍊出來的狐狸般的狡猾也無法掩飾自己的驚愕。
撒旦正靠在床頭,就彷彿情事剛了之後般慵懶,赤裸的身體被被褥遮了一半,另一半則被散亂的黑絹長髮裝飾著。伊密爾從沒有接受過撒旦這樣私人隨意的召見,更何況他的身旁還睡著那個被撒旦寵幸過的少年!
金色燦爛的頭髮,從伊密爾的角度他只能看到這些,但他可以確定這就是那個獲盡撒旦寵愛的地上界來的少年,也只有這個他擁有可以在侍寢之後還與撒旦共眠,甚至讓撒旦把他的肌膚都這麼嚴密地藏在被褥之中的特權。
——但是這不是大將軍的房間嗎?昨天跟隨撒旦進入的不是大將軍嗎?而且地上的那件披風伊密爾也認得,難道……!
“伊密爾,你是個聰明的人。”撒旦終於開口了,金色的眸子懶散地打量著伊密爾,卻讓伊密爾渾身戰慄起來,“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屬下……”伊密爾的舌頭一個打結,然後意識到自己竟然還站著,膝蓋一彎跪倒下去,“屬下知錯……請撒旦主人寬恕……”
“哦?你犯了什麼錯?”
“是屬下愚昧,打了不該打的人的主意。”伊密爾感覺自己身處冰窖一般,寒氣從四面八方鑽入毛孔。他怎麼就沒想到呢,那麼受寵的少年,那麼受寵的大將軍,雖然年齡不同,但那樣相似的容貌,他怎麼就沒想到過那會是同一個人!
撒旦輕蔑地一笑,視線拂過牆上還在跳動著的火苗。“這暗幽花,是你準備的?”
“是的。”伊密爾的下巴滴下一滴冷汗,死亡似乎已經在眼前。
“呵……”撒旦又是一笑,“我喜歡這個味道和德爾身體的反應,叫人送些去萬魔殿。”
“是,是的,遵命。”伊密爾鬆了一口氣,死亡的迫近,死亡的離去,都是那麼一瞬間,“感謝主人喜歡。”
“所以我決定暫時留著你的命。”
“感謝主人!”伊密爾一下子激動起來,脫口而出的大聲回答讓撒旦身邊的少年輕微動了動,這一微小的動作立刻讓撒旦皺起了眉。
“不過我不介意割了你的舌頭和聲帶。”撒旦的笑帶上了冷意,“你的生死由德爾決定,下去!”
“是,遵命。”伊密爾唯唯喏喏地行禮,然後輕手輕腳卻十分迅速地從房間裡消失了。
撒旦放下一直在手掌裡玩弄的長髮,俯下身把少年的身體扳過來,那雙清澈的綠色眸子早已經睜開了。
“都聽見了?”
“如果有人進來這麼大的動靜我也感覺不到,我就不用當你的大將軍了。”德修爾嗔了一句,換來撒旦一個寵溺的邪笑。
“你現在是我的情人,我的寵物,看來昨晚還不夠讓你滿足。”撒旦拉開被褥,少年完美的身體上散佈的愛痕還沒有褪去,“那麼我們就再來一次。”
“撒旦……”
“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