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人,在彌留之際將這塊玉簡贈與了老朽師祖,說是一生研究制器術的心血。只可惜老朽師祖與絕大多數的修行者一樣,僅僅只懂一點粗 淺的制器術,參詳後亦是無有多少裨益。傳至老朽手中,這玉簡更成了無用之物,便贈給狄老弟吧。”
陳浩然接過來一瞧,但見這玉簡的材質僅在中等,跟天工老祖留給自己的那些記載功法的溟玉牒品質差得天遠地遠。也不是很在意,謝過聞樂山,將玉簡收入如意戒內。
同 時陳浩然忽也想起,如意戒裡不是也有幾塊記載不同修行心法的玉簡麼?能被天工老祖收藏起來的東西自然是好貨色,儘管秋鋒鏑他們不可能廢掉多年修為改修其他 門派的功法,但是它山之玉可以攻石,借鑑一下必定對他們會有所補益。於是拿了一塊出來交給聞樂山,讓他們共同參考,這般慷慨豪邁之舉普天少有,令三人更為 感動心折,皆將陳浩然視為值得無限信賴的良朋益友。
回到隔院的自己住處,陳浩然拿出玉簡將意念沉入一觀察,卻發覺其中的內容並非是用來煉製常規意義上法寶的煉器心得,而是煅造世俗界那種神兵利器的方法。制器術和煉製法寶之間的差異可就有著天淵之別了,就像鐵匠打刀劍和高科技造導彈一樣,根本不可以道里計。
不過想來也是,這塊玉簡的原主人是個連元神都沒能修煉出來的金丹期修行者,又如何有能力煉製法寶?陳浩然粗粗瀏覽了一下,興致乏乏,正想退出意念,忽然發覺其中一段內容有些兒古怪,頓時被吸引過去。爾後再仔細看下去時,越看越是驚奇。
這 玉簡的原主人竟是一個不世出的天才,雖然以他的制器術製造出來的兵械絕對無法與法寶相提並論,但跟普通級別的飛劍與修行者戰甲來比,質量卻是差不到很多。 而且最為恐怖的是,這種制器術只要稍加改進,就可以大批次地製造出各種兵器,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現代化的小型流水線生產作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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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什麼樣的概念?陳浩然有些發愣。
想一想吧。飛劍抵不住法寶是沒錯,普通兵器抵不住飛劍也沒錯,並且修行者能飛,一個普通人就算拿著一把能與飛劍品質媲美的神兵利器。無論如何也是打不過一個修行者。
但是一百個普通人使用既可防禦又可進攻的武器,比如防禦力超強的鎧甲堅盾和可及遠的弓弩箭矢,正面來抵抗一個手持飛劍的修行者呢?相信這個修行者絕對佔不到多大便宜,擁有的優勢不過只是能夠掌握進攻或撤退的主動權而已。
再往更遠處想一想,如果把這種兵械裝配給一千人、一萬人。乃至更多人呢?只怕法寶的攻擊力度對這樣龐大的武裝力量也不能造成有效的打擊。
要是這種兵械真的大規模地量產出來並普及裝備到軍隊中,那麼,世俗界的力量和修行界的力量勢必會因此大大拉近,而彼此的地位關係亦會因此發生極大的改變。至少,凌駕眾生之上的道教佛教對於太沌神洲各國政權的操控,絕對無法再如以往那般得心應手。
無論哪個世界,都不會缺乏天才啊,陳浩然由衷地感慨,認真研究學習了玉簡中幾個突出的異想天開般的制器術,對這位修行前輩充滿了無比的敬佩。
收起玉簡。陳浩然考慮了一番,決定還是不把這種堪稱跨世代的制器術流傳出去,理由無它,正如他將自己以前製造出來的可以改變這個時代的戰爭形勢的對念機毀掉一樣。
邁出房門,書僮狄安就迎了上來。狄安隨在陳浩然身邊侍候,也開始跟著他修煉,雖然還是最初級的階段,但現在的精氣神已比原來充沛許多,更顯伶俐,笑嘻嘻道:“二少爺。我照你的吩咐,已經找到北城門邊上的那家客棧,給那裡的老闆留了口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