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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部分

探,不見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河蚌依在他懷裡,睡得死沉死沉的,容塵子輕輕將她放在裡間的榻上。她雪白柔軟的五指在睡夢中仍牢牢扯著他的衣襟。他將那隻小手輕輕掰開,扯了被子給她蓋上。臨走時見她睡顏,突然俯身,在她額上輕輕一吻。

見她沒有醒轉,他悄無聲息地出了臥房,輕輕關上房門,袍袖一拂,將門栓從裡面閂上。

腳步聲漸漸去遠,大河蚌睜開眼睛。月色涼膩地透過窗紙,光影搖曳。她剛吸收了容塵子的元精,小腹裡暖暖的,身上也毫無倦憊之意,此刻不由地打了個哈欠,又咂咂嘴——剛剛應該趁機問他要口肉的,這兩天他特別好說話,一口肉應該會給吧……

第二天。葉甜極早就起了床。有貴客在,劉閣老自然也只有早早起床相陪。劉府上下早早便忙碌開來。只有那大河蚌不自覺,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到巳時末還不起來!

最後還是容塵子擔心她餓著,讓葉甜將她給搖了起來。

劉閣老早有準備,今日在後園設宴。時逢初秋,黃花滿庭。後園湖中藕色將殘。劉閣老在庭中設宴,特邀迦業大師和容塵子共飲。

宴間講究座次,德高者居上,迦業法師倒是直接在上首坐了,劉閣老也不好多言。將容塵子讓到次席。女眷本當迴避,但劉閣老本就別有用心,因此也在旁邊另設席位,將十幾個如夫人、六個兒子、三個女兒及其他親眷都聚在一起。

葉甜同清素、清靈皆是客,地位自然也被拔高,清靈、清素被安排同劉閣老之子同桌,葉甜更是和劉老夫人、劉夫人同席。一行人都已坐定,那大河蚌方才姍姍而來。

劉閣老給幾個人都準備了換洗衣裳,今兒她著了一套荷葉碧的長裙,領是V形領,開口極寬,幾乎半裸了肩頭。偏生她也不戴肩巾,只在脖子上戴了一串白珍珠項鍊。那珍珠粒粒圓潤無比,珠光映著雪膚,愈加光彩照人。

她踏著滿園秋花而來,不豔不寒,卻透出一股別樣的清新雅緻,如同那滿池荷花在這個十月金秋悄然綻放。諸人的目光都有一瞬間的凝固,連劉閣老這般的花叢老手也不覺心肝一顫。但於人前,沒人好意思多看她一眼。

這河蚌小鹿般蹦過來,倚著容塵子就要坐下。容塵子本就古板,且他所接觸的女子,要麼如葉甜這般修道,要麼俱是大家閨秀,哪裡能接受這盤裝束。那嫩白如玉的雙肩、V領間若隱若現的溝壑令他一股血直衝了腦門,他頓時有些著惱,低聲道:“你你你……這成何體統!快回去把衣服換了!”…

河蚌哪會管他,徑直在他身邊坐下來,突然她就瞪大了雙眼,直盯迦業大師。

一看她的目光,容塵子便知不好,還沒來得及阻攔,這貨已然開口:“哪裡來的大和尚好不曉事!我們知觀在此,豈容你坐上席?快快起來!!”

她雖大聲嬌叱,神色卻如任性小獸一般無邪,迦業大師一時竟也動不得氣,與女人爭執,多少有損他的寶相莊嚴。他微露了尷尬之色,容塵子已然將大河蚌扯著坐下來,輕喝了一聲:“不得無禮。”

上首的迦業大師這才雙手合十,口唸阿彌陀佛:“貧僧同容知觀皆是出家之人,眼中只有座席,何來主次呢?”

旁人知道適可而止,這大河蚌卻是個較真的貨,她眼一瞪,立刻就回敬:“那你站起來,讓我們知觀坐你那兒!”

迦業大師哭笑不得,容塵子挾了一塊核桃脆酥到河蚌碟子裡,河蚌注意的重點立刻被轉移了。容塵子這才回禮:“無量天尊,佛祖大肚,能容萬物。迦業大師乃大德高僧,豈會擔不起區區一上席?大師且莫同她一般計較。”

迦業大師自是客套了一番,這頓素齋卻吃得有些微妙。

那河蚌卻只顧得往嘴裡塞東西,劉閣老見她與容塵子關係親密,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