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不錯的相公吧?”
這種話由一個外表只有六歲的小男孩說出來。實在很可笑。而且我聽說要等他十五歲才和我圓房,他的一歲又相當於一千年,我就覺得沒什麼可怕的。雖說人家描述時間時都說彈指一指、白駒過隙。可九千年啊,那得彈很多指。白駒也得過很多回,我現在就不用先擔心了,看看情況再說。
“你也不能躲一輩予是不是?”我試圖跟他對話。但凡兩人能夠說話,之間的對立情緒也能慢慢緩和下來,這是我從偶然讀過的一本心理學書籍上得知的。
“為什麼不能?我才六歲,就算楊戩那傢伙壽與天齊,我也耗得過他。等時間一久,我的魔力更深。打敗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陳浩然揚著小腦袋說,倒像是小孩子向大人炫耀什麼。於是我發現,只要不是茬戰鬥狀態,他甚至算得上是可愛,只比普通的六歲小孩子狂妄一點,其他也沒有太大區別。
而且,只有他稱呼忘川的本名。
“這麼恨他嗎?”
“不共戴天之仇。”他揮了一下小拳頭。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地咕噥道,“這樣很不講理哦,當時是天庭派給他的任務。他只是執行,並不是殘忍好殺的。”當然了,這番自言自話要保證某些人能聽到才行。…
陳浩然聽到了。憤恨地瞪了我一眼,“不管!他從來都下手不容情,所謂酷吏就是說他這種人。他手上沾滿我龐族人的血,無論什麼理由也洗刷不清的。”
我不言語,搞沉默對抗。
陳浩然停下來,忽然壞笑著看我,“哦,我知道了,你看上了他對不對?就因為他長得美麗。你心裡就想著他。”
美麗?形容男人能用這個詞彙嗎?這小傢伙,實在欠缺學習和管教。
“你爸爸媽媽和家裡人呢?”我轉移話題。可又白痴地選了個禁忌的,話一出口就後悔。
不過陳浩然倒沒有暴走。只是突然變得很嚴肅,一本正經地道,“我全家人都死於那道天庭的命令,其實他們只是不願意歸順而已,卻連命也丟了。雖然他們不是楊戩親手所殺,我卻還要把帳算在他身上。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他全讓我嚐到了,所以我與他必有一人要永遠消失。不過我現在打不過他,我等將來好了。”
“哪有奪妻之恨!”我不滿,“你簡直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你看,你一直向著他。他奪走你的心,也算奪!”陳浩然氣鼓鼓的,這麼會兒的功夫,已經變臉三次,果然小孩子全是三花臉,說變就變的。
“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你一個小孩子,能懂什麼?”我有點惱羞鹹恕,說話不注意起來。
奇忙的是,陳浩然並沒有發怒,只哼了一聲道,“你敢說不喜歡他嗎?”
“根本不喜歡!”我回答得很快,因為我覺得事實就是如此。我該討厭他才對,儘管他似乎一直對我抱有善意,可他表現惡劣,言辭惡毒,讓我無法相信他是對我好。
不過話才出口,我心頭就滾過一點微弱的疑問:是這樣嗎?我不喜歡他嗎?那為什麼見到他就有異樣感,己徑病癒的心臟還是會出問題,造成我呼吸困難?
我看著不遠處的一片虛無,怕被人看出心思,但陳浩然卻把這理解為堅定,高興地道,“那樣才好。你不喜歡他,他卻在意你,這樣他就會吃憋,我太高興了。”
“亂講,他哪裡在意我了!說了你是小孩子,不懂這些丁。”見陳浩然表現得像個早熟的寶寶,我愈發放肆起來,伸指點了一下他的額頭。
大概出手有些重,他嘆著涼氣,撫摸著被點之處道,“難道你相信他說的什麼關於報答救命恩人的話嗎?我就不信,他若不是介意你的生死,鎮魔笛到手後還能再吐出來嗎?”他另一隻手摸摸胸口,大概那寶物是貼心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