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出事!”
念香不由叫道:“秦兄!我們在這裡!” 話音剛落,長門派那些弟子紛紛跑了過來,一見思意婉好好地站在那裡,大師兄也還活著,都只覺恍然如夢。
秦風抓住念香的袖子,激動到不知道說什麼,立即就要給他跪下叩首。念香急忙攔住,“別!秦兄!如此大禮小弟不敢受!這裡不好久留!咱們趕緊回客棧再說!”
當下眾人急忙從練武堂的暗道出口出去,那具被大卸八塊的屍體還放在那裡,眾人卻再也顧不上害怕,急急出了長雲派,一路奔跑去花山神廟,他們的坐騎還在神廟門口悠閒吃草。
這一趟回程真是風馳電掣,眨眼就到了客棧。念香把遇到歐陽驚風的事情說了一遍,待說到他因為疑心病太重,覺得所有人都覬覦碧空劍訣,因此把本派弟子全部殺了的時候,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寒顫。
秦風忍不住說道:“那……那個被分屍的人,莫非就是歐陽驚風口中情同父子的徒弟?他……怎麼做得出來!竟然連自己的弟子都不相信!”
念香搖了搖頭,嘆道:“他一世為人都小心謹慎,其實是誰也不信任的,終於把秘密說了出來,便要疑神疑鬼,見到一些風吹草動便再也坐不住。我爹曾告誡過我,說歐陽驚風生性多疑,說話行事一定要小心,可見他因劍訣而瘋狂並非不可能。”
眾人嗟嘆了一回,便有人問思意婉被劫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如何會和沈冰一起。
思意婉紅了紅臉,小聲道:“那天咱們去妓院……我喝了一杯酒,然後便不省人事了。醒過來的時候就被……那個叫什麼玉帶公子的人提在手上,人已經在秘道里了。後來遇到了歐陽伯伯,那個叫蘇尋秀的直接上去問他要劍訣,兩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玉帶公子就把我放去床上,那時我才發現床上躺的人是大師兄,他當時還是清醒的,只是穴道被點不能動。我急忙問他發生了什麼,他說自己當日來到長雲派的時候,正好遇上歐陽驚風大開殺戒殺本門的弟子,他避之不及,被歐陽驚風抓住,本來以為必死無疑,誰知歐陽驚風卻抱住他大哭,說他是自己的孫子。大師兄見他認錯人,而且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便想好言相勸,誰知卻被他點住要穴,被帶去秘道之中,一直被關到現在。”
秦風奇道:“歐陽驚風有孫子?和大師兄長得像麼?” 思意婉搖頭,“我不知道。”
念香輕道:“他以前有過孫子,長到十五歲的時候暴病去世,他的獨子也沒活過二十歲。這些事對他打擊很大,大約也是令他如此偏激的原因。”
思意婉的臉忽然紅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正和大師兄說話的時候,歐陽伯伯忽然發瘋了,要來打我,說我是狐……狐狸精,來害他孫子的……我那時剛把大師兄的穴道解開,正準備逃,大師兄見他要傷害我,便擋在我面前,替我受了一掌,結果就被打暈過去了。歐陽伯伯十分傷心,然後找來繩子把我捆住放去大師兄身邊……後來,後來泉公子他們就來了。”
眾人又談了一會,都覺此次雖然沒能拿到碧空劍訣,可是大家都沒受傷,大師兄的傷只要養兩天就好了,不由十分慶幸。長門派各位弟子對念香自然是十分感激,拉著他說了許多話,一直到天色暗了下來,才依依不捨地放念香他們回客房。
一直回到客房,習玉都沒說話。念香不由好生奇怪,這丫頭,平時要是遇到這頭等的刺激事,早就跳起來興奮個沒完了,今天怎麼變啞巴了?
他見習玉坐在椅子上發呆,手裡端著茶杯,卻也不喝,只是怔怔地用唇去摩挲杯口,不由走過去攬住她的肩頭,柔聲道:“你在想什麼?方才鬧了半日,也沒來的及給你看看傷口,來,讓我看看傷口,給你上藥。”
習玉由著他把自己的上衣脫了,用清水清理早已麻木的傷口,然後上藥,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