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卻又要接受主事們的調。教,學習如何伺候客人。
幾年以後,楚館便多了一個名叫凝冬的小倌。
然而就算他成了千人騎萬人枕的小倌,爹爹對他的恨意卻半點沒有減少。
某一天,他的弟弟也被他的爹爹帶到了楚館,此時,他才知道自己還原來有個弟弟。他那個幼小的弟弟,如同當初的他一般孤苦無依,血脈的牽動,讓他第一次學會奮起反擊,他高昂著頭,倔強地看著他向來懼於面對的爹爹,“我就這一條命,若是瀟瀟有什麼事,我這條命也不要了。”
他知道的,因為他還活著,因為有恃無恐,所以爹爹才敢和孃親對抗。
爹爹果然妥協了。
但是他還是大意了,在他嚴密的防範下,瀟瀟還是差點被人侵犯。
他終於明白了,他那些拿錢辦事的眼線,在楚館中,同樣也是爹爹的眼線,他自以為嚴密的防衛,實際不堪一擊。
於是他選中了那位初來乍到,卻又機緣巧合救下顧瀟的年輕女子。
這樣一個沒有勢力,卻又武功高強的女子,雖然不知她意欲何為,但是,比起楚館裡這些人,對方更值得他信任。
只是,他很疑惑,堂堂一位皇子失蹤了,為什麼卻沒人查到風中城來呢?
他忽然了悟,這恐怕是爹爹的傑作,爹爹暗地裡掩蓋了瀟瀟的蹤跡。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風中城與帝都如此靠近,卻從來沒人發現皇子竟然藏身於此。
他不敢隨便對人說出瀟瀟的事情,因為害怕爹爹狗急跳牆,對瀟瀟下手。
想到那個曾經意圖侵犯瀟瀟的那人似乎是什麼左相大人的侄兒,於是,他暗地裡對外放出了訊息,聲稱失蹤的左相大人的侄兒詹志剛曾經來過風中城。
衙門的人很快便查到了秦樓,然後查到了楚館。
儘管身陷囹圄,他卻終於鬆了口氣。只要等到上面的人來了,自然就知道瀟瀟是皇子了。
然而事情並不如他所想,爹爹到了牢獄之中卻仍舊不甘心地要殺了瀟瀟,他毫無武功,拼盡全力護住心愛的弟弟,但是自己卻因失血過多支撐不住昏死過去。失去意識之前,他只記得自己將弟弟託付給了那個對自己傾慕有加的女人。
再次醒來以後,他發現自己在馬車上。他見到了現在的妻主—倪琳。
按照倪琳的說法,他被人扔在了亂墳崗,雖然他並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出現在亂墳崗這種地方,但是對方救了自己卻是不爭的事實。
他沒說多久便又昏迷了過去,迷迷糊糊中便到了血盟總部。
而得知那個牢房陷入火海,所有犯人都燒死了,他終於陷入了奔潰,那個人,再怎麼樣,都是他的爹爹,即使他當初誤傷了自己,他也不怪他。而,如今爹爹卻被燒死在了獄中,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而他得知顧瀟已經平安回到京城時,腦中便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皇子曾經流落小倌館,終究是件不體面的事情,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整個縣衙的人都被殃及池魚,全都被燒死了。他想要去找那個上位者報仇,卻發現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這種現實與期待不符的絕望和無力感,讓他幾乎瘋魔。
而他的從前的記憶到此為止,倪琳無法制止他自殘的舉動,於是封印了他的記憶。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
倪琳一直打趣他在床上像只小鹿一般,所以給他取了諧音叫做“陸旻”。
從此以後,他就成了陸旻。
記憶被封印的陸旻,如同白紙一般。
倪琳慢慢起了興趣,開始描繪這張白紙。
她於他而言,亦師亦友。
她不喜歡太過於依附女人的男子,也不喜歡依附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