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屑的瞟了長毛一眼,跟著劉小芬一起走了。
富同家常飯店裡,老闆周大飛和總房東趙喜慶已經在等著了。
看到張純的瞬間,周大飛就笑著說:“趙哥,就是他。”
趙喜慶除了在這條街上有幾處門面房外還做著家電銷售的生意,手裡趁著大幾百萬,雖說不是什麼大富翁,但平日裡也很有派頭,肥頭大耳的他頭髮已經不多了,後面的頭髮比較長,讓他蓋到了前邊,像是鹽鹼地裡的草。
周大飛給他們做了個介紹,張純笑著伸出了手:“趙哥好。”
趙喜慶本來不想跟張純握手的,覺得他就是個村裡人,跟他這個縣城裡的老闆沒法比,可是轉念一想,人家是送錢來的,自己也不能太擺譜,怏怏的嗯了一聲,就把肥嘟嘟的手伸了出來,跟張純握到了一起。
雖說張純沒有用力捏趙喜慶,但他還是隱隱感覺到了張純的力氣,在心裡驚歎,這個小青年真強壯,跟女人在一起時定然是想立起來就立起來,不用過多的時間去醞釀。
幾人一起到了雅間裡,合同都準備好了。
趙喜慶笑著說:“合同最少籤兩年,房租可以一年一年的給,你的錢沒啥問題吧?”
“錢我都帶來了。”張純開啟挎包,把十七萬都掏出來擺在了大圓桌子上。
趙喜慶每次看到數額較多的錢就會興奮,這次也是一樣,看著這十七萬,他的眉梢就翹了起來:“行啊,我先用驗鈔機把錢過一遍,然後咱就籤合同。”
合同和轉讓協議都簽了下來,十二萬給了趙喜慶,五萬給了周大飛,張純的挎包也空了,如釋重負的同時心裡的感覺也是怪怪的,覺得自己剛才投資了。
“今兒晌午我請客,咱幾個喝幾杯。”周大飛的心情還不賴。
“行啊,周老闆出血,我當然要給面子。”趙喜慶笑著說。
既然有人請客,張純和劉小芬都沒啥意見,就在這個雅間裡吃了。
大圓桌子上擺了十來個菜,還有兩瓶汾酒,張純幾人吃喝起來。
“來,咱幾個碰一下。”周大飛舉杯說。
四個酒杯碰到了一起,一人下了一口,酒的刺激下,讓張純和劉小芬又想到了未來,覺得未來一點都不遙遠,就在腳下,下一秒就是上一秒的未來。
“你剛才說你是哪個村裡的?我又忘了。”趙喜慶抽了一口煙。
“靠山村,去過沒?”張純說。
“就是林家鎮鄉那個靠山村吧?”趙喜慶說。
“就是那個。”張純說。
“前兩年去過一次,那次是一個朋友想要柴雞蛋,說那邊的正宗,我就跟他一起去了,那次給我的印象是,風景不賴,但太窮了。”趙喜慶有個習慣,喝起酒來說話就比平常實在。
“興許有一天會富起來的。”張純說。
經過這麼一聊,趙喜慶就覺得張純是個痛快人,或者說是很男人,很野,他對張純的印象好了不少,也希望張純能賺到錢,這樣起碼他再收房租就不愁了。
大廳裡吵吵了起來,長毛帶著五個小青年過來了,一人手裡一根短棍。
“你確定他來這裡了?”
“絕對沒錯,我親眼看到他跟那個水靈靈的丫頭一起過來的。”
“今兒非讓他服軟不行。”
就在張純和劉小芬朝富同家常飯店走時,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長毛就爬了起來,捂著自己還在流血的頭皮子悄悄跟著,老遠看到他們進了富同家常飯店,然後就把平日裡一起混的五個人叫來了。
長毛以為,打他的人是帶著那個丫頭來這裡吃飯的,飯店絕對不會因為這麼個客人就砸了場子,所以他的膽子就大了起來,跑到了吧檯邊上,惡狠狠說:“是不是有對男女過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