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記者站起來,他拿起麥克風微笑道:“關小姐你好,我是東南日報的記者,你在美國的奮鬥史早已為人所知,我想問一個問題,你的父母因何而離異?根據我所知道的情況,當初你的母親離開國內的時候,曾經兩度自殺,請問你的父親究竟做了什麼才令她如此傷心絕望?”
關芷晴愣了,她俏臉頃刻間變得煞白,然後緊緊咬住嘴唇,明眸之中晶瑩的淚光不住閃動,看得出她就要落下淚來了。她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冷冷道:“對不起,這是我私人的問題,我無可奉告。”
那名記者還想說什麼,忽然感覺眼前一晃,張大官人已經衝到他眼拼了,老鷹抓小雞一樣揪住他的衣領,然後扔了出去,那記者慘叫著,騰雲駕霧般倒飛了出去,身體撞在會議室的大門上,撞開了大門撲通一聲摔倒在門外。
所有記者都愣了,都聽說這位張大官人該出手時就出手,今兒算是眼見為實了。
張揚拍了拍手道:“誰還有問題?沒問題的話記者招待會到此結束。”
現場記者就算有問題也不敢問了,誰都看到了那名記者亂說話的下場。
關芷晴起身從小門離去。
此時外面方才傳來一聲痛苦的慘叫,那名記者大聲叫道:“我是記者……你竟然這麼對待我,我要告你這混蛋……”
張揚大步走了出去,所有媒體記者一窩蜂都跟了出去。
那名記者扶著牆正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張揚冷笑道:“你說什麼?”
“我要告你……”這廝望著張揚殺氣凜凜的眼神終究還是沒把後半截話說出來。
張揚樂呵呵點了點頭,轉向周圍記者道:“鏡頭瞄準我!”
不用他說,記者已經把鏡頭都瞄準了他,張大官人龍行虎步跨上前去,一把揪住那記者的衣領子,揚起右手,正抽,反抽,再正抽,再反抽,結結實實打了他六個嘴巴子,打得那名記者面頰高腫,然後一巴掌摁在他面門上,將那名記者摁到在地面上,大聲道:“不守規矩的,就是這下場!”他轉過身,環視那幫媒體記者,一雙虎目殺氣騰騰,不怒自威,這幫記者全都感受到張大官人身上彌散出的凜冽殺氣,一個個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卻。
張揚此時卻露出陽光燦爛般的笑臉:“他不懂規矩,他罵我,現場還侮辱關小姐的名譽,這種記者是記者中的敗類,敗類中的人渣,該怎麼寫,大家掂量著,對了啊,打人的照片就別往報紙新聞上登了,影響不好,沖洗好之後寄給我,不然我上門去找你們要。”
張揚說完轉身揚長而去,這幫記者一個個面面相覷,這什麼人啊,當著這麼多記者也敢打人,還讓大家把鏡頭瞄準他,不過多數人還是很快就明白了張大官人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今天前來採訪全都是有記錄的,誰敢報道他打人的事情,恐怕用不了多久張揚就會找上門來。鬼怕惡人,記者是無冕之王不假,可遇到這種凶神惡煞級數的人物還是繞著走為好。
張大官人剛才之所以表現出如此的生氣,不僅僅是那名倒霧的記者提出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東南日報這四個字勾起了張大官人的一段舊恨,當年杜天野仕途上遇到的最大丵麻煩,就是東南日報的幾個記者掀起來的,張揚還記得為首的記者叫劉希文,東南日報社的社長叫李同育,當年清檯山械鬥,陳崇山為了救兒子杜天野的性命,一槍打死了硃紅衛,東南日報跟進報道這件事,陷杜天野於困境之中,這件事給張揚的印象很深刻,所以聽到東南日報四個字他就很敏感,再加上聽到這名記者提問很不友好,嚴重涉及到關芷晴的個人**,張大官人暴怒之下打他的臉是正常的,他打的不僅僅是這名記者,他要藉著打臉事件把東南日報給牽出來,你李同育不是牛逼嗎?惹了我一樣要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