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峰慌忙上前阻止他,非法囚禁已經是犯罪,再濫用私刑的話,這件事會變得不可收場。
在他的勸說下劉傳魁這才跟他來到隔壁的村支書辦公室。
劉傳魁坐下之後仍然餘怒未消的罵道:“麻痺的,一群流氓!”
杜宇峰勸道:“老支書,其實他們也就是拍幾張照片,沒幹啥出格的事兒,我看這件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乾脆讓他們走得了!”
劉傳魁怒吼道:“那是沒拍你媳婦兒,你站著說話不腰疼!”
杜宇峰也有些上了火氣:“我說老支書你今兒是怎麼回事?他們拍照又不犯法,你非法禁錮可是觸犯刑法的,現在政府對港臺同胞的政策你是知道的,這種事情要是讓上面知道影響會多麼惡劣。”
“老子一人做事一人擔。”
門外傳來張揚冷冷的聲音:“只怕你未必能扛得住!”
劉傳魁現在看張揚極不順眼,吧嗒了一口旱菸道:“該死該活鳥朝上,**屁事!”
張揚剛才落在後面已經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問了個清清楚楚,那幾個香港人是受安語晨小姐邀請特地前來為牌坊和墓地選址的,其中有風水師,有攝影師,還有導演,那個白白胖胖帶金絲眼鏡的傢伙是他們這夥人的頭,也是導演,叫王準,過去還拍過幾部很有名氣的港產電影,這麼一群人風塵僕僕的來到上清河村,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他們原本沒有觸怒上清河村村民的意思,開始圍著牌坊拍照片,風水師選位,這都是為了最終回到香港定下最終的設計方案,可是王準和攝影師看到這裡的山山水水,不禁**勃發,帶著相機到處拍村裡的美景,這自然招來了村民的注意,最後的導火索就是他們拍了村長的兒媳婦奶孩子的照片,按照攝影師的說法,那是藝術,那是母愛的體現,那是人世間最真最美感情的體現,可惜這些解釋對憤怒的鄉民們根本沒用,老百姓認死理兒,得出的結論就是,這攝影師是個流氓,這六個香港人全都是流氓,他們是個流氓團伙。
張揚道:“事實是你們村的人先動手的,而且他們的麵包車也被砸了,三部大哥大都被砸爛,加上損壞的攝影器材和其他財物,這件事究竟嚴重到什麼程度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劉傳魁雖然嘴上很硬,可是他心裡也明白今天這件事恐怕沒那麼容易解決,拋開損毀他人財產這件事不提,單單是毆打六個身份敏感的香港人就可以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杜宇峰充當和事老的角色,他笑道:“咱們都是一個鄉的,平時關係親得跟一家人似的,千萬別為那些外人傷了和氣,我看這件事還是想辦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那幾個香港人打發走了完事,千萬別鬧到上面去。”
劉傳魁不說話了,盤著腿吧嗒吧嗒抽著旱菸。
張揚嘆了口氣道:“我看這件事恐怕捂不住!就算那幾個香港人現在答應不說,離開之後誰還能保證他們不說?安老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恐怕……”張揚對於安志遠投資的前景已經感覺越來越黯淡了。
劉傳魁仍然嘴硬道:“他知道又能咋地?”
杜宇峰知道張揚不是故意在出言恐嚇,被打的全都是香港人,現在全國各地都是如火如荼的招商引資,這件事如果傳出去誰還肯道春陽來啊,縣裡一定會追究這件事,杜宇峰低聲道:“不如跟他們解釋一下,看看這件事能不能捂得住?”
張揚搖了搖頭:“想捂住就只有一個辦法!”
杜宇峰和劉傳魁同時望向張揚,都知道這小子鬼主意多,他們也都在期待著一個妥善的解決方法。
“滅口!”張揚一句話把兩人都氣了個半死,劉傳魁罵了一句:“鳥!”,杜宇峰來了句:“扯淡!”
誰都知道滅口是不現實的事情,可是誰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連一向詭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