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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秦清忍不住唇角露出一絲笑意,卻生怕張揚看到,俏臉迅速轉向窗外。
安語晨之所以生氣,那是因為林成武和那幫工人給她撂了挑子,現在外景的二期工程才幹了一半,林成武因為拿不到錢,所以給她來了這麼一手,安語晨認為本來這件事是可以避免的,畢竟按照預先的合同,她只要把林成武的工程款結清,人家就會痛痛快快的把活幹完,是張揚中間橫插了一槓子,讓港方把錢打入招商辦的帳戶,然後由招商辦再給林成武結賬,林成武心裡不痛快,當然會消極怠工。
張揚弄清楚怎麼回事之後,有些怒了:“麻痺的,這狗日的林成武怎麼這麼不長記性!”
安語晨怒道:“我不管,反正三天之內你必須要把外景工程完工,否則我就讓爺爺撕毀你們的合作協議!”
張揚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他,尤其是安語晨這種鼻孔朝天自視為名門閨秀的黃毛丫頭,他對著手機吼叫道:“你有毛病啊?一回事歸一回事,別動不動拿撤資威脅我,我明白的告訴你,你們安家投資春陽,那是你們安家佔了春陽的便宜,想撤資是吧?明兒我就讓招商辦把款劃給你,愛哪玩哪玩去,少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
安語晨對著電話罵了起來:“你混蛋,什麼態度?什麼作風?內地幹部中就沒有你這樣的流氓作風!”
“我他**還就是流氓了,看不順眼是不是,你咬我啊!”
安語晨咬牙切齒的罵道:“有種你給我回來!”
“有種你上這兒來啊,我他**一個堂堂正正的國家幹部還會怕你一個資本家的後代!”
“安語晨又爆起了粗口。
“發科我?我還發科你呢!”
“流氓!”安語晨憤憤然掛上了電話。
秦清的臉轉向視窗,用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強忍著沒笑出來,這廝什麼人啊,怎麼用這種口氣跟投資方說話?剛才安語晨的聲音很大,秦清聽得清清楚楚,這才明白張揚為何會在春陽如此有名了。
張揚卻沒有留意到秦清的表情變化,罵歸罵,可問題還是要解決的,他迅速撥通了春陽招商辦的電話,接電話的是於小冬,聽到張揚的聲音,她馬上就把事情彙報了一邊,按照張揚的意思林成武的這筆工程款是必須要壓下來的,讓他知道招商辦的厲害,當然其中也有張大官人要洩私憤的原因在內,張揚點了點頭道:“你乾的不錯,他不是跟我們磨洋工嗎,剩下的錢他一個鋼鏰都拿不走!”張大官人的強勢顯露無疑。
秦清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著這廝,現在張揚已經完全投入到工作中,儼然一幅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氣勢,好像他才是這間辦公室的真正主人,而自己才是個外來者。
張揚給史大柱打了一個傳呼,沒多久電話就回了過來,張揚咬牙切齒道:“林成武在青雲峰搗蛋呢,給我教訓教訓他,掌握尺度,讓他老老實實把活幹完,出了事我擔著!”
秦清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哪裡是一個黨員幹部的作風,簡直是流氓黑社會。
張揚又打給黑山子人大常委會主任林成斌一個電話,這有了手機還真是方便,很多事情都能夠掌握在方寸之間。張大官人處理起事情來,那是全方位的,既然林成武不識抬舉,那麼他就要讓林成武知道什麼叫厲害。對林成斌就更容易了,只需要向他強調一遍港商外景基地的重要意義,以林成斌多年混體制的悟性來說,明白事情的利害性並不難。
張揚在秦清的辦公室內,利用手機現場辦公,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已經搞定了這件事,這讓未來春陽縣縣長充分認識到這廝不同尋常的工作能力,和正邪莫辨的做事風格。
張揚放下電話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現好像有些過了,向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