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宇接下來的動作將他的睿智和多變展現的淋漓盡致,他熱情的站了起來雙手握住張揚的手臂:“客氣什麼啊,到這裡就跟到自己家一樣,來!快坐下!”他幾乎是推著張揚坐在了沙發上,當然張揚也沒存著抗拒的意思,要是他反抗,就李長宇這小胳膊小腿的,輕輕鬆鬆一抬手就能夠讓李書記飛出窗外。
成功將張揚摁到在沙發上之後,李書記也就勢在他身邊坐下,你小子不是覺得我居高臨下嗎?我陪你坐沙發,這總算得上平易近人了吧?
為什麼會有今天的會面,兩人都心知肚明,如果沒有人主動點破,可能他們的會面就這樣一直沉默下去。張神醫的策略是以靜制動,靜觀其變。
李書記深思熟慮之後的對策是主動出擊,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對方的弱點,他拿起茶壺為張揚倒了一杯茶,從茶几上早已擺放好的兩個茶盞來看,李書記對今天的會面早有準備,而且相當充分。
握著茶盞,張揚卻突然想起了隋煬帝賜給自己的那杯毒酒,右手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潑出了少許的茶水。
李書記波瀾不驚的雙目之中悄然掠過一瞥驚鴻,唇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雖然強裝鎮定,可是畢竟底氣不足,於細微之中已經流露出他的惶恐。他哪裡又知道,人家怕得根本不是他,而是觸景生情想起被毒殺的往事。
茶是好茶,特級碧螺春,湯色清亮,雅香撲鼻,張揚一直都是個懂得生活的人,倘若在過去,保不齊他會詩興大發,潑墨揮毫,雖然他的詩從來都寫得不怎麼樣,可是現在他沒有那個心境,甚至連品一口茶的心境都沒有,慢慢放下了茶杯。
人在官場,說話的時候,職業性的腔調是不由自主帶出來的,李長宇雖然竭力讓自己顯得和藹可親,可是話語中的那種氣勢還是包含在其中的:“張揚啊,那天的事情還是要多謝你了。”道謝是必要的,無論其中包含著怎樣的玄機,以後又會如何發展,可人家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這一點李長宇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抹煞的。李長宇一向自認為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從他能夠善待自己孤苦伶仃的大嫂能夠證明,假如張揚救他的時候,沒有看到這麼尷尬的場面,也許他和張揚的關係會更加簡單有些,單純一些,他對張揚的感激也會更由衷一些,現在他明明知道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心中的感激並不是那麼的真誠,平心而論,他對張揚的敵視和戒心要多於對他的感謝。
張揚淡然一笑,他的目光雖然沒有看李長宇,可是也能夠體會到李長宇此刻內心中的忐忑和不安,小辮子被別人抓住的滋味可不好受,尤其是像李長宇這種有一定政治地位和身份的人,人越是到了一定的位置,越是害怕失去,這種患得患失,往往會掩蓋一個人的本性,會讓一個人首先考慮的是自己而忽略了事情的本質。在張揚看來這件事很簡單,老子救了你的性命,你理所當然要付出回報,雖然李書記已經拿了一萬塊,可那點錢在張揚看來是遠遠不夠的,要知道在大隋朝,老子隨便扎一針都要一百兩黃金,一百兩啊!更何況我救了你的命,命是錢能夠買來的嗎?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折算一下怎麼也要有一萬兩黃金,如果你是清官,一次性拿出個五千萬人民幣或許老子就此作罷,可橫看豎看你丫的也不像清官,沒有一個億別想打發我。說句實話,張揚還真沒打算用李書記和葛大隊之間的那點苟且之事做文章,跟性命比起來,那點男女間的事兒又算什麼?張某人的大氣可不是蓋的。
可人家李書記不這麼想,他更關注的是那點苟且之事,以為張揚是想拿著自己和葛春麗的事情做文章,要挾自己,從而獲得最大的利益,卻沒有想人家只是想找他要診金那麼簡單。
沉默在特定的時段也是一種殘酷的心理交鋒,李書記和張揚的交鋒上,張揚完全成為強勢的一方,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