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仲恆從鼻息發出一聲冷哼:“開業?”
秘書從他的這句話中馬上覺察到了他的意思,看來這次海天十有**要完了,石仲恆嘴上不說什麼,可心底對這個兒子迴護的很,這次海天只怕要無法翻身了。
段金龍和鍾海燕一起匆匆趕到了醫院,鍾海燕手裡捧著一束鮮花,他們兩人都很驚慌,畢竟海天代表著他們共同的利益,今天石勝利的事情根本就是意料之外的,區裡對海天會採取什麼措施,段金龍已經不敢去想,他只祈求石勝利這幫人平安無事,不然的話,他真的要被打落地獄,永世不得翻身了。
看到站在急診室外的石仲恆,段金龍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恭敬叫了一聲:“石書記”
石仲恆看都不向他看上一眼,抽出一支香菸點燃。
看到石仲恆不搭理自己,段金龍灰溜溜退了下去,他和鍾海燕一起走進了急診室,來到石勝利面前,鍾海燕將那束花想放在床頭,卻被陳鳳蘭抓起那束花給扔到了地上。
鍾海燕窘得滿臉通紅。
段金龍道:“石夫人,您放心,一切的治療費用由我來承擔。”
陳鳳蘭紅著眼睛道:“滾你給我滾出去,承擔?這些孩子受得罪吃得苦你能承擔得起嗎?以後他們要是落下什麼後遺症,你能承擔得起嗎?”
段金龍心中這個鬱悶吶,麻痺的,你傷心,你委屈,我他**委屈找誰去訴說?你兒子就是一無賴,整天在我店裡白吃白喝白玩,現在他吃出毛病了,什麼帳都算在我身上了,我他**倒黴不倒黴?
鍾海燕牽了牽段金龍的衣袖,兩人灰溜溜退了出去。
出門的時候迎面又遇到了常務副市長陳浩,石勝利是他親外甥,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當然要過來探望。段金龍一連吃了幾次癟,這次不敢再主動和陳浩打招呼了,可他不說話,陳浩也不能饒了他,指著段金龍道:“段金龍,你怎麼回事啊?海天三天兩頭的出事,你們這些酒店管理者拿消費者的生命當兒戲嗎?我告訴你,你要承擔刑事責任的。”
段金龍頭垂得更低,看起來就像一隻蝦米,他恨不能狠狠給自己兩個耳光,消費者?石勝利個***在我海天消費一分錢了嗎?每次我都把他當爺一樣的供著,陪著小心,生怕那一點做得不到得罪了他,可就這樣,終究還是落到了這個下場,我段金龍得罪誰了?老天怎麼盡把我往絕路趕?
段金龍上了車,一屁股坐在了副駕上,他連開車的力氣都沒有了。
鍾海燕的臉色也很難看,摸出一盒香菸,自己點了一支,又抽出一支遞給段金龍,兩人誰也沒說話,就坐在車裡默不吭聲的抽著煙。
一支菸抽完,鍾海燕的情緒才穩定了一些,她掏出手機道:“我在二院有幾個熟人,我先打聽打聽他們的情況。”
段金龍傻了一樣的看著窗外,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鍾海燕給相熟的醫生打了個電話,問完之後,掛上電話,向段金龍道:“還好,他們八個都沒有生命危險。”
段金龍道:“沒有生命危險?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眼神顯得有些呆滯。
鍾海燕道:“說是食物中毒,具體情況還沒查出來。”
段金龍道:“咱們的飯菜應該沒有問題,中午這麼多人吃飯,為什麼偏偏只有他們出問題?”他這會兒總算冷靜了一些,發現這其中疑點很多。
鍾海燕道:“段總,這件事我看很難辦。”
段金龍再度沉默了下去,他也知道,就算其中有貓膩,他也得認,石仲恆是天匯區區委書記,海天在天匯區的地盤上,這次得罪了石仲恆,意味著海天很可能要完了。
鍾海燕有些同情的看了段金龍一眼:“先回去再說。”
他們驅車來到海天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