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鵬飛道:“杜書記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杜天野道:“這種小事情應該是你們公安局處理,我當市委書記的連這種事都要問,只怕我連覺都不用睡了。”
榮鵬飛道:“杜書記,我的壓力很大啊。”
杜天野道:“張揚砸金莎了嗎?”
榮鵬飛道:“我讓人調查了,他倒沒動手砸,可那一百多名民工是他帶過去的,他還打了馬益亮。”
杜天野道:“我們要追究責任,也要分清責任,打人就追究打人的責任,砸東西就追究砸東西的責任,一定要落實到人,他打馬益亮是不對,可馬益亮用這種方法詆譭一名國家幹部好像也不對吧?”
榮鵬飛道:“不但不對,而且已經構成了誹謗罪”
杜天野堅決果斷道:“犯罪了就要抓不管他的後臺是誰?犯了法就一定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榮鵬飛在和杜天野的對話中漸漸理清了頭緒,杜天野不但迴護張揚,而且護到了極點,不用問,江城的政壇因為這件事必將陷入一場爭鬥之中,榮鵬飛提醒杜天野道:“杜書記,這次砸得可是王均瑤的場子,王廳長很生氣。”
杜天野道:“他生氣就讓他自己過來查,讓他看看金莎究竟有沒有違規經營的行為,我說鵬飛,你犯得著考慮他的感受嗎?還是那句話,江城的事情,他說了不算”
圍繞張揚怒砸金莎的事件,常委會上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市委組織部長徐彪一如既往的站在了張揚的這一邊,他大聲道:“砸得好”絲毫沒有顧忌馬益民憤慨的眼光,徐彪道:“我早就說過,南林寺是佛教聖地,佛祖舍利就收藏在那裡,可他們居然對著南林寺開了家夜總會,整天弄一幫**女搔首弄姿,這成何體統。”
馬益民道:“老徐,你說話太偏激了,金莎一直都是正規經營。”
徐彪道:“正規經營是表面上,誰知道背地裡他們都幹些什麼?”
很少發言的江城軍分割槽司令郭建道:“江城不是沒有先例,過去的皇家假日不就是因為涉黃而關門整頓嗎?”他這句話可是衝著馬益民說的,當初皇家假日關門的時候,在那裡擔任經理的也是馬益民的弟弟馬益亮。
徐彪說話可沒那麼客氣:“真是巧啊,兩次都是馬益亮當經理,馬主席的弟弟還真是商業奇才啊”
馬益民焉能聽不出其中的諷刺,窘迫的老臉通紅,他正想分辨兩句。
人大主任趙洋林道:“打砸金莎的事情我不在場,所以沒有什麼發言權,可今天早晨上班的時候,兩名**女拿著張揚的駕駛證去機場指揮部鬧事我卻是親眼所見,我真是不明白,她們把我們國家機關當成什麼地方了?還好,當場被我們抓住了一個,另外一個雖然跑了,也被警方找到了,你們猜猜她們是怎麼說的?說是受人指使,故意抹黑張揚,讓他難堪。”
現場常委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趙洋林道:“過去大家一直都說改革是有風險的,今天我才算體會到,你努力工作不代表你就沒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麻煩找到你。”
杜天野道:“張揚丟了一個手包竟然引發了這麼多事情,咱們江城還真是不太平啊。”
馬益民聽出杜天野在偷換概念,可現場常委中明顯站在張揚一邊的人更多一些,他求助的看了看市長左援朝。
左援朝清了清嗓子道:“照我看,這個誣陷張揚的人很可惡,可張揚在沒有搞清楚事情之前,所採取的方法也太激進了一些,在群眾中的影響是惡劣的,現在是和平年代,一個國家幹部竟然可以帶者民工去連打帶砸,這讓江城的投資商感到害怕,我已經聽到不少人反應,他們害怕自己的投資得不到保障。這件事性質很嚴重,一定要嚴肅處理,不然別人會以為我們在包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