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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些日子我也被訓練出來了,動作非常麻利,出門時正遇到同樣慌慌張張的小武和阿邦。我們三人沒空說話,心照不宣的笑笑,揹著書袋,一邊系衣服,一邊往學堂那邊跑。到國子館門口時,又差點撞上公羊瀟灑和趙關。
昨天那麼多人給我寫“服”字。趙關很掙扎來著。寫吧,他非常不甘願。將來我們都當上皇帝,我若拿這事來說,他臉面上不好看。不寫吧。就顯得氣量非常小。據統計,當時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寫了。因為學子太多,後來卷軸上的字都特別小。這才將將夠容量。只是到了最後,他忍著眾多鄙視的目光,仍然選擇不寫。說起來。這人臉皮真夠厚的,當時硬是忍著沒有臉紅。至於回到他自個兒屋裡,咬了多久的手絹,有沒有啃過桌腳就不得而知了。
“閃!速度閃!好狗不擋道。”小武嚷嚷著。
我悶頭跑,一下子撞在公羊瀟灑身上。
“哎呀,硌到我了。”我惡人先告狀,“沒事吃點肉補補吧,骨頭這麼硬!”
公羊瀟灑哈哈大笑,慣常的風流瀟灑中有豪氣萬千。
最近他經常給我不一樣的感受,此時的他顯得非常開心,似乎所有的陽光都灑在他身上似的,“我家紛紛又活過來了啊,這樣毒舌的時候,表明你終於正常了。”
哼,本太子從十二姑娘山上的事故後,是一直放不開來著。但,你管得著嗎?再說,我正常了,你窮開心個什麼勁兒?只能說明,身為你的勁敵的我,實力更強大了。
我做了個鬼臉,繞過他就走,一邊走還一邊嘟囔,聲音不大小不小,恰好讓他聽見,“某些人大清早的不上課,到處亂晃,真是無聊透頂。”
“我們不同年級,我早上沒課啊。”公羊瀟灑的聲音從後頭傳來。
“我說的是另外的某人。”我加大聲音,跑得無影無蹤,只聽到身後趙關的驚叫。
哎呀,姓趙的和我同一年級,選修的話也有很多相同。大概他昨晚太糾結了,忘記早上有政論課。教政論的遲先生雖然姓遲,但最厭惡別人遲到,更不允許無故翹課。他敢晚半步,就等著手心吃竹筍炒肉吧,異國太子也沒得商量。
看吧,身為大燕太子的我是多麼善良而正派,居然還好心的提醒他。不過嘛,我掐著時間來的,我能趕上最後一刻,趙關還得回屋拿書,等他到達……咩哈哈哈哈……
果不其然,身為太子黨三人組的我、阿邦和小武,搶在遲先生邁進學堂的腳步前,坐在了座位上,氣喘吁吁。趙關就沒那麼幸運了,他正追上遲先生的屁股。於是當天上午,啪啪啪的聲音和悶哼在同學們耳朵中迴盪。
我向趙關投以同情的目光,很是有同學愛。下課的時候,還特意走到趙關身邊,嘆息著拍拍他的肩膀,“節哀!節哀!唉,遲先生太狠心了,也太殘忍了!看看,看看,怎麼兩隻手都打了,這讓你怎麼吃飯,又怎麼上茅廁啊。太過分了!哈哈哈,別誤會,我不是樂,我是喉嚨發癢,這才發出與笑聲類似的聲音。不過剛才打手板時還挺有節奏感的,比音樂還好聽啊有沒有?哎喲,這手,都腫成豬蹄了。也好,回頭有人問起昨天你為什麼不給我寫服字,就說手傷了,寫不了。放心,誰敢非議 ,本太子滅了他!”
“紛紛,吃飯去。聽說中午膳食閣有泡椒鳳爪,回頭帶給趙同學一些,吃哪補哪。”阿邦假意催我,一臉的正經。
“我得先上茅廁。”小武忍笑忍得臉上扭曲,“咱們國子監的常服真是,衣帶很難系,手指不靈活的話,搞不好會尿在褲子上。”
“你們三個,夠了沒有!”趙頭平時扮豬吃老虎的人畜無害樣子,裝不下去了,憤憤然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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