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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郡主有些心虛,目光避開了顧婉音笑盈盈的眸子,沉聲道:“我是想親自過來跟世子妃道謝,順道問問罷了。橫豎都過來了,也免得丫頭跑一趟。世子妃你說是也不是這個道理?”
顧婉音點點,笑容不減:“是這麼個道理。”可是眼神卻是讓永和郡主覺得,顧婉音不過是在敷衍,實際上還是認為是她自己特地過來問一句。當下永和郡主便是一陣陣的懊惱——怎麼自己就沉不住氣,聽見周瑞靖三個字竟是連理智和剋制都忘記了?要知道,她根本就不該一時衝動跑過來,更不該心急火燎的主動問
這樣一來,豈不是直接讓人將她看得低賤了?
永和郡主幾乎是已經想到了顧婉音到底如何在心底暗自形容她了——倒貼的傻女人。實在是天生犯賤
這樣的感覺,讓永和郡主幾乎不敢抬頭看顧婉音一眼,心中更是充滿了自慚形穢之感。於此同時,更是將顧婉音恨了個咬牙切齒——到現在她若是還不明白這是顧婉音故意設下的局,那她就是傻子了
永和郡主自然不傻,最多也就是有些衝動罷了。此時被顧婉音如此一說,她反而冷靜下來。
只是冷靜歸冷靜,到底永和郡主還是個小姑娘,遇到這樣的事情,哪裡是那樣能輕易看開的?當下仍是不敢抬頭看顧婉音一眼。
顧婉音自然也不會將事情做絕,當下便是柔聲言道:“其實世子爺也沒說什麼,不過是讓我問問郡主住得可習慣罷了。而且,世子爺還說,今日早上的事兒,他的確不是有心,下次定不會再如此。”自然,這話不可能是周瑞靖說的,不過是顧婉音隨口胡謅的罷了。
然而永和郡主卻是再一次犯了方才的錯誤,一聽見周瑞靖三個字便是將理智都拋得不剩了。當下竟是輕易相信了。
倒是永和郡主身後的流芳沒有那般糊塗,一眼便是看出了顧婉音不過是說的客套話,信口胡說罷了。看著永和郡主稀裡糊塗的樣子,她縱然心中焦灼,可是卻也無可奈何,只能頻頻看向永和郡主,只盼著永和郡主感覺到她的目光,回過頭來,屆時她好提醒一二。
只可惜流芳的苦心卻是沒有被永和郡主感覺到,反而被顧婉音瞧見。顧婉音微微一笑,柔聲看著流芳言道:“可是眼睛不舒服?丹枝,帶著這位姑娘下去擦擦眼睛罷。興趣是進了什麼小蟲子,或是被香薰了。”
丹枝果真站了出來,笑盈盈的請流芳出去“擦眼睛”。流芳十分無奈,只得跟出去。只是出去之前卻是抓住了機會投給了永和郡主一個目光。
收到提醒,永和郡主此時也終於是琢磨出一點味來,當下面色漸漸的便是難看起來。笑容凝固在嘴角,收了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只雙目灼灼的瞪著顧婉音,幾乎噴出火來。
然而顧婉音如何會怕?當下只當是沒看見,悠然的捧起一杯清茶來抿一口細細品嚐了。只覺得滿口馥郁,胸臆中因老太太而生出的不爽快全都煙消雲散開來。直至放下杯子,顧婉音這才抬頭看向依舊惱怒的永和郡主,微微一笑略帶了幾分訝然:“郡主為何這樣看著我?莫不是我臉上生出什麼花來了?”
“顧婉音,你可知我的身份?”永和郡主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一般,好不容易才從牙縫裡擠出來。
顧婉音笑容不減,依舊那般看著永和郡主,聲音卻是顯得鎮定從容,甚至隱隱有一絲的不在乎:“自然知曉,郡主是端親王的嫡女永和郡主。”
“我的品級比你高。”永和郡主冷哼,架勢十足。看著竟是要將顧婉音壓下去一般。不得不說,到底身份不同,從小受到的薰陶不同,此時永和郡主發起火來,還真有那麼幾分嚇人的味道。當下永和郡主冷冷一笑,語氣殘酷冷漠:“我可以治你一個大不敬的罪名。縱然你是鎮南王世子妃,也沒有好果子吃”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