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綰起來。用發冠固定了。
當下兩人誰也沒說話,只顧婉音認真且輕柔的在周瑞靖頭上一點點的梳著,認真的將他的頭髮都梳開,梳順。遇到打結的地方也不用力,一點點的梳著。挑開。在這樣輕柔動作下,周瑞靖竟是漸漸的睡了過去,也著實是疲憊了。連夜趕路,又一路疾馳,一直擔心趕不上,唯恐事情露餡。緊趕慢趕的終於是趕上了,又將秦王的人打發了回去,這會子心中緊繃著的神經鬆弛下來,自然是疲憊不堪。
顧婉音看著周瑞靖睡得這樣熟,當下便是嘆了一口氣。多少有些心疼——
顧婉音一點點梳著,先用白玉梳梳開,再用篦子一點點的篦。將頭髮裡的灰塵什麼的都是篦乾淨。最後再用溼帕子擦過,倒是也弄得清清爽爽。就這樣,直弄了一個多時辰,天色到是漸漸晚了。丹枝輕手輕腳的進來,問在哪裡擺飯。
顧婉音想了想,輕聲吩咐:“去王妃屋裡擺飯吧。一會我和世子爺過去。”周瑞靖露露面也好。否則便是容易讓人生疑。畢竟周瑞靖是個大活人,再怎麼說受了傷,也不可能一直只在屋裡躺著。而且過去了這麼久“傷勢”也該有所好轉才對。
丹枝皺了皺眉,遲疑道:“可是咱們對外頭說的是世子爺身邊人不宜多,也不好吹風……這麼……”
顧婉音輕輕搖頭,將周瑞靖挪在枕頭上安置了,又掖了掖被子,這才起身朝著外頭走去,走到門邊了,這才輕聲道:“我們這樣說,你覺得旁人信嗎?他們只當是我苛刻呢。不許人接近世子爺,把持得厲害,怕人分享了丈夫。橫豎他們都是這樣認為,那世子爺出去了,他們也只會以為是我說得嚴重罷了。”而有心的人,只會生出如同秦王心中的懷疑。秦王都派人來試探了,可見……周瑞靖若是再不出現,有些人只怕真以為他們在唱空城計了。
這些日子,可是有不少的人藉著各種由頭想要進來打探情況的了。有些是出於私心,怕周瑞靖有個三長兩短鎮南王府出事。而有些人,卻是抱著一些別的什麼想法——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也都是時候該定定人心了。原本週瑞靖沒在也就罷了,既然周瑞靖回來了,何嘗不改變一下策略?
而且,王妃想必心中也是擔心吧?只是王妃如今正“病著”也不好過來,所以自然該做兒子媳婦的過去伺候才是。
丹枝聽了這些話,低聲勸了一句:“世子妃可別將那些話放在心上。那些個混賬話,都是那起子黑心爛蹄子的嚼出來噁心人的。等到這段時間過了,自然有的是功夫整治她們。”
顧婉音聞言倒是笑起來,笑容說不出的平靜淡然,神色也是全不在意的樣子:“這些有什麼好計較的?她們越說我越高興呢。可見她們的確是不敢造次,只能說些這個發發脾氣罷了。再說了,我心裡未嘗不是這樣想的。丹枝,以往我不肯說,但是我心裡卻是著實不願意和人分享丈夫的。所以,這些話雖然不好聽,說我悍妒,可是這些都是實話。”
丹枝略有些愕然,不過很快便是又轉成了笑意:“既然世子妃不在意,自然是再好不過。”至於善妒還是兇悍,只要周瑞靖和顧婉音過得好,比什麼不強?那些不過是虛名罷了。有多少女人為了寬厚賢淑的虛名,給丈夫納妾收人,白日裡端著端莊的笑容,可是晚上卻淚溼枕巾的?
在丹枝看來,什麼名聲,也比不上過得好。只有自己過得好,這才是正經的。
當下顧婉音又去了王妃的屋裡,一進去王妃便是問起來:“聽說秦王府派人來了?怎麼回事?秦王是什麼意思?事情又怎麼應對過去的?秦王的人去看靖兒了?”王妃聲音多少有些焦急。顯然是真的擔心的。也是,王妃不知道周瑞靖回來的事情,自然是擔憂得很。
顧婉音有些懊惱的埋怨了自己一番,忙柔聲解釋:“是我不好,沒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