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俊嶺還有凹土資源,清江真的是清潔溜溜,基本上沒有什麼資源,這是硬體,而清江的人事簡單可以用烏煙瘴氣來形容,地方不大不富,勾心鬥角卻是厲害得緊。
這個時候,古月才明白,時任省長的駱賓王駱大人是一腳把自己踢開了,可是他也沒有如願地提拔自己人,這個省政府秘書長的位置被杜凡這個不帶立場的省政府副秘書長得去了。而此時陸漸紅不聲不響地來到清江單獨跟自己見面,這到底會不會是件好事呢?
對於龍翔天時代江東的局勢,古月是知之甚詳的,陸漸紅早先便是龍翔天的人,只是當時還沒有完全走入他的視線,一番轉折後重新回來,而龍翔天又調離了,陸漸紅的日子恐怕也不是那麼好過,這個時候選擇與他親密來往,會不會引發什麼後果呢?
古月在來的途中一直想著這個問題,最終的答案是,這只是一次私下裡的來往,陸漸紅在甘嶺時的事情他略知一二,能把省委書記拉下馬來,僅靠其一己之力恐怕力有未逮,也就是說,他還是很有實力的。
這麼想著,車已經在酒店前停下,他是打了計程車來的,戴了個帽子,誰也不會想到他居然是清江的書記。
徑直到了陸漸紅的房前,摁了門鈴,古月在門外道:“陸書記,我來了。”
陸漸紅開了門,主動向古月伸出了手,道:“老兄,我們又重逢了。”
這一聲老兄,讓古月的心頭再次為之一暖,不由想到喝醉的那一晚,笑容便浮現在了臉上,道:“陸書記……”
陸漸紅笑著接過話頭道:“現在可不是公共場合,咱們還是以兄弟相稱吧。進來坐。”
進了來,古月敬了煙,道:“那可是我高攀了。”
陸漸紅不快道:“這叫什麼話,當初老兄你可沒少照顧我,我一直都記著呢,聽說你到清江做老闆了,就過來看看了。”
陸漸紅這一聲老闆可謂是把古月的感情全都調出來了,不由道:“其實我也沒怎麼照顧。不知道陸書記晚上召見,有什麼吩咐。”
“如果說特意來看你,未免虛情假意。”陸漸紅抽了一口煙,道,“我這次下來是看看各地區的工業發展情況,剛剛從遠化過來,打算去俊嶺,順道路過,想到你在這裡,就叫你過來了,也沒什麼事,就是聊聊。唉,幾年後重回江東,老面孔也不怎麼多了,人都是感情動物,看到老兄你,親切得很啊。”
古月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之色,道:“提到工業發展,我真是汗顏得很,來清江有一段日子了,可是這發展還是沒有什麼起色啊。”
陸漸紅道:“找過原因嗎?”
“班子不團結,勁不往一處使。我有心要動幾個重要崗位的人,省裡不支援。”古月頗有些氣苦,這些都是陸漸紅來以前的事情,他倒倒苦水也無妨。
陸漸紅深知打空拳的苦處,便笑了笑道:“這個是急不來的事情,現在省裡的調整也不小,等安定下來再提這件事吧。”
“說得也是。”古月似乎聽出了一絲希望,不由道,“陸書記現在怎麼樣?”
陸漸紅淡淡地笑了笑,古月也意識到自己問的有些唐突了,便道:“這一次來,全家都過來了吧?”
“孤家寡人啊。”陸漸紅笑道,“你呢?”
“我?咱們弟兄是一樣。”古月笑了笑,“早離了,也沒興趣再續。”
陸漸紅笑道:“這樣好啊,無牽無掛,打野食也方便得多。”
古月不由笑出聲來,抬頭時才注意到陸漸紅臉上的傷疤,呆了一下,道:“你的臉……”
“不小心刮的。”陸漸紅一言撇過,道,“你對省政府那邊瞭解吧?”
陸漸紅這話一問出來,古月馬上便辨別出陸漸紅的意思了,看來他正如自己所想的那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