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知道誰能阻止她。
——譚慕龍!
現在,我得想辦法搞到她們兩個決鬥的時間和地點,然後趕緊跟譚慕龍通風報信,讓他出面制止這場愚蠢之極的決鬥。
我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對這件事非常有興趣的模樣來,笑意盈盈道:“聽上去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不如我來給你們當裁判吧?”
聞言,南宮薰挑眉 ; 拿眼梢輕飄飄的掃了我一眼:“可貌似我們根本不需要裁判。”
想來也是,畢竟是堵上生命的決鬥 ; 輸贏哪裡需要裁判來斷定?活著的那個,肯定是最後的贏家。
但裁判的工作可不止定輸贏這麼簡單。
“誰說不需要?”我笑意不改:“雖然你們這場‘生死決鬥’不需要裁判來定勝負,可賽前檢查總是需要的吧?萬一有人違規帶槍了呢?萬一有人設下埋伏帶了很多人去圍攻另一個人呢?”
我停頓了下 ; 唇角噙著的笑意逐漸加深,遊說南宮薰的理由信手拈來:“退一萬步講,就算沒人違規,可你們也總需要個當地人給你們找場地吧?”
南宮薰和林即白都不是本地人 ; 所以我熱情的自我推銷道:“上海這邊兒我最熟了,哪兒人煙稀少,哪兒車水馬龍,我閉著眼睛都能給你找到。”
南宮薰似乎被我說服了 ; 她做了個“請”的姿勢 ; 漫不經心的表示:“那就帶路吧。”
我愣住了,眉頭下壓:“現在?”
“對啊。”南宮薰無所謂的聳著肩:“你剛剛不也說了嗎?萬一我們雙方有人想動歪念頭怎麼辦?夜長夢多 ; 反正早晚都得決鬥,那就出其不意,今晚鬥吧。”
我一臉窘迫 ; 神色複雜的看向南宮薰:“可我覺得我上面說的那些歪念頭只有你會動 ; 林軍醫是個有節操的人 ; 肯定不會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南宮薰不高興了,氣鄒鄒的瞪了我一眼:“雖然我動歪念頭的可能性確實挺大的,但你也不能這麼說我啊!”
我更窘迫了:這話我沒法兒往下接……
“別墨跡了,帶路吧。”尷尬之際,一直沉默不語的林即白突然開了口 ; 她活動了下筋骨 ; 骨關節處傳來細小的“咯咯”的響聲。
稍作活動後 ; 她清冷著眸子瞥了我和南宮薰一眼 ; 涼聲道:“我也沒耐心等到第二天了。”
現場的氣氛瞬間又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 林即白和南宮薰虎視眈眈的對視著,彼此的眼眸裡都蘊著令人膽戰心驚的恨意。
這種情況下,我縱便是想要勸架,怕也勸不動了。
更糟糕的是,上午的時候我給譚慕龍打電話還打不通,這才過去七八個小時 ; 也不知道他這“訓”挨完了沒。
若是沒有的話,誰來阻止這兩個“為愛瘋狂”的女人呢?
多思無益,我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 一臉無所謂的表示自己酒喝多了 ; 想先上個廁所,上完廁所後再帶她們倆去決鬥。
言罷 ; 我轉身去了洗手間,然後快速的把洗手間的門關上 ; 掏出手機給譚慕龍打了個電話。
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 譚慕龍的電話還是出於關機中。
我焦慮不已:這可怎麼辦啊,南宮薰和林即白都不像是在開玩笑,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們互相殘殺?
怎麼我老遇到這種事啊?我在心裡憤恨不已的罵了一句。
拖著也不是辦法,我給譚慕龍發了條簡訊,將大致情況跟他描述了一下,並把我即將帶南宮薰和林即白去的決戰地點也告訴了他。
發完簡訊後,我不放心,又給鄒北城打了個電話,問他這事兒該怎麼處理。
鄒北城氣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