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長劍竟在他的腳下應聲而斷,斷裂的碎片四散飛濺,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這一舉動,無疑是對艾靜之前狠辣行為的最好回應。
豐剛毅站在一旁,眼見自己的義妹受挫,心中怒火中燒,就要衝上前去為艾靜出頭。然而,白開朗卻比他更為冷靜。他目光銳利地注視著計小星,見這年輕人身手不凡,心中不禁暗自戒備。他當即伸手拉住豐剛毅,低聲說道:“等一下,且聽他胡說些甚麼。咱們不可輕舉妄動,免得中了他的詭計。”
豐剛毅聞言,雖然心中不甘,但也知道白開朗言之有理,只好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與白開朗一同靜靜地等待著計小星的下一步舉動。而周圍的人群,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鮮于明提高嗓音,聲音中帶著幾分激昂與堅定,彷彿要將塵封的往事重新揭開:“諸位聽好了,白開朗的家父白英博,當年為這位十二與另一名女子護人鏢。孟公當年作為綠林盜匪本想打劫,然而,命運弄人,託鏢人正是芙蓉山莊的叛逃子弟,受到莊主正英師太的追擊,一番激戰之後,白英博最終命喪正英師太之手,而芙蓉山莊為了避免與鏢局的糾紛,便允許參和在其中的孟公,謊稱白英博死於他之手,以擴大他在綠林中的名聲,誰料此舉卻招來現在的麻煩。”
說到這裡,鮮于明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最後落在了角落裡的十二身上。他伸手一指,語氣中帶著幾分神秘:“而這位,便是當年委託白英博保送最後一鏢的委託人,十二。他親眼見證了那段不為人知的秘密。”
接著,鮮于明的目光又轉向了豐剛毅,語氣中多了幾分質疑與不解:“至於這位豐爺,自稱他是請來的幌子,這究竟是何用意?是想要掩蓋什麼真相,還是另有圖謀?在場的諸位,都是明白人,相信你們心中自有公論。”
隨著鮮于明的話語落下,整個場面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孟鴻波聽聞那番話,句句擲地有聲,分毫不差,又見周圍人眾皆凝神傾聽,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狂喜,不由自主地緊握住了身旁夫人的柔荑,心跳如鼓,激動難掩。一旁,豐剛毅卻是不以為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中滿是不屑:“哼,隨意找個人來編造謊言,哄騙眾人,這孟某人真是痴心妄想。”
鮮于明見狀,從容不迫地接話道:“豐兄此言差矣,友鏢局上下皆可作證,那人是否就是當年的委託之人,一看便知,此點總不假吧?”他言辭懇切,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計小星在一旁早是憋不住了,笑嘻嘻地插口道:“嘿,我說白少莊主啊,您這可不像是走江湖的,倒像是那戲臺上的角兒,沉迷在自己的大戲裡頭,外面再怎麼風起雲湧,您也捨不得從那‘真相’的戲文裡醒過來喲!這赤裸裸的真相啊,就像是那沒穿衣服的媳婦兒,擺在眼前都不認得嘞!”他這一番話引得周遭一陣鬨笑,連緊張的氣氛都跟著輕鬆了幾分。
這話一出,白開朗頓時怒不可遏,臉色漲得通紅,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慨,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厲聲喝道:“放肆!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憑什麼在這裡信口雌黃?”他的雙眼彷彿要噴出火來,氣勢洶洶地瞪著計小星,整個場面一時之間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