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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頁

又走了一會兒,似乎是到了一個假山的地方,西淮跟在小廝身後,卻突然低低地悶哼了一聲。

小廝一驚,下意識回頭去看:「您——」

然而後面幾個字還未說出來,一隻冰涼的手卻已經從後面捂住了他的唇,後腦勺悶悶捱了一下,小廝無聲地軟倒下去。

西淮剝了他的衣服,換到自己身上,又將人藏到假山之後,眉目沉靜地往書房去了。

另一邊,王寅正在與他一個心愛的女人鑽在被窩中溫存。

他是好享樂的人,家裡蓄得什麼奴隸出落得漂亮了,總要第一個挑出來享用。

只不過這個奴隸長得好看,卻實際上是個聾子,一幅傾國傾城的容貌,卻口中只會發出「呃呃呀呀」的笨拙之音,一點甜蜜溫語都沒有。

王寅一面沉浸在這挑不出一絲瑕疵的絕艷中,一面惱火姓花的為什麼都有殘疾這個問題。

「美人兒,伺候好我,我就不讓爹拿你去煉琉璃箭。」

王寅著迷地說,他手指往下摩挲著女子柔軟的腹部,窄窄的如細蛇一樣纖細的腰,往上數寸,就是肋骨……誰能想到,這樣柔弱脆弱的身軀裡,卻藏著那樣令「公子舜華」顧雪都都色變的武器呢?

當上天贈與一個種族人人都想得到的珍寶,卻令他們根本沒有自保的能力時,其實就是讓他們走上了死路啊……

所謂懷璧其罪,就是這樣吧?

「公子……公子!」

門外,卻有僕從急促地敲著門,低聲地催促著。

「什麼沒有眼色的東西,滾下去!」

王寅惱火地說,想不也想就呵斥。

「是有人要見您。」

僕從不敢退,卻也因為王寅的不耐語氣而有些瑟瑟發抖。

他們主子是白日宣淫慣了的,任何敢打攪他的人,都會受到重罰。於是僕從轉變了語氣,改換措辭道:

「……是,是一名十分清秀的少年。他拿著玉牌,說曾與您有一面之緣,想再見您一次。」

大抵是後來補上的那句話打動了王寅,他眉頭稍稍動了一下,這才從被窩中鑽出,趿拉著鞋,走下床來。

「有多清秀?」

王寅開啟門,同時問道:「有那銀七找的小倌漂亮不——」

「這是他託小人交給您的玉佩。」

僕從討好地說,將手心的玉正面向上奉出——

然而王寅看到了那枚玉佩下一秒,眼皮驀然一跳,控制不住地脫口而出說:

「……我操他個老孃誒!」

……

西淮很順利地就潛入了王為良府邸的書房。

根據冷四春之前提到的線索,他從書架上也輕易找到了藏有和宮內互通來往的信箋。

西淮屏住呼吸,從懷裡掏出薄薄的舊記事簿,翻開其中一頁——

那是他曾經從父親那裡保留下來的小簿,葉清明在其中記錄了一些曾在盛泱官場,遇過的瑣碎小事。

葉清明實在是個細心又很愛記錄的人,由此,一些他上奏過的摺子,被聖上批改過後,也會擷取部分附在舊薄中。

西淮想透過與這上面字跡的比對,找出和王為良互通書信、世代豢養花氏家族,抽骨煉箭的人是誰。

起初一些字跡都大相庭徑,不知道是不是先王在世最後幾年已經病得極重的原因,許多奏摺的批覆都是極為草率的。

直到翻至一頁……

西淮手指幾乎一頓。

他不可置信地注視著那泛黃紙片上的留墨,像是極其吃驚,又有些意料之中。

……畢竟,西淮在核實之前,就已經有過相關猜想——在先王最後的那幾年,都是作為太子的沉宴主政較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