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陰別人是一種境界嗎?”陳維政問。
“可以這樣理解,陰了人別人還謝謝你,那就是境界中的境界。”胡亞達說:“我這兩天在看羅爾綱的太平天國史,才知道我是被陰了,之前我從來不知道我被陰。洪老大真夠陰險,利用韋昌輝搞掉東王,又利用我搞掉北王,好在我的勢力在安慶,不然還真不知道會有誰來搞掉我,我滿世界流竄,還一門心思報效天王,與天王成內外夾攻之勢,現在在知道,如果不是我引走了大量的清軍,天京早就被攻陷。人心險惡,我也是才知曉。”
陳維政嘆了一口氣,跟眼前這位相比,自己受這點委屈,還真是不值一提。
“我從小就知道,小丈夫不可一曰無錢,大丈夫不可一曰無權。”胡亞達說:“你們從歷史書上都知道,我們家在當地還算有錢,還是一天到晚被縣老爺欺負。這麼說吧,我們家當時養了很多大鵝,縣領導要我老爸半夜三點送兩隻鵝去縣衙我老爸絕對不敢四點到,一般都是兩點到,寒風裡跟著兩隻鵝一起凍一個小時。有一回我老爸叫我跟他一起去,晚上又下起了雨,我們想在縣衙的大門洞裡躲雨,人家不讓,讓我們在外面淋雨。人家有權啊!從那次起,我就知道一定要有權。所以洪老大來搞串連,我馬上就表示支援。”
“呵呵呵呵,歷史書上可從來沒有記錄過這一段,因為鵝而出現的反王。”陳維政笑道。
“你別笑,你現在地情況跟我當時差不多。”胡亞達說。
“怎麼說?”陳維政不是很理解。
“我自從到這個地方待著,每天看著幾個小媳婦在這裡配製液體,灌裝電池。這幾個月,人來人往,就為了來偷電池,還有上回那個賽本鈴的公司,專門高價請飛賊來拍照。我哪怕再不懂科學,我也知道,這個電池不得了!關鍵是這個電池屬於主人你,屬於你個人,有個故事不知道主人你知不知道。”胡亞達說。
“什麼故事?”陳維政問。
“和氏璧的故事。”胡亞達說。
“知道。”陳維政說:“一個叫卞和的人,找到一塊石頭,兩次送給君王,君王都認定是假貨,認為卞和欺君,一次被砍了手,一次被砍了腳。第三次,楚文王才重新解開這塊石頭,果然裡面有一塊好玉。”
“我們不討論卞和得到的那塊璞玉里到底有沒有玉,我們討論另外一個問題。”胡亞達說:“楚厲王和楚武王憑什麼去砍卞和的手和腳。而卞和,如果不是貪圖富貴成名,把手裡的璞玉獻出去,也不至於失去自己的手和腳。”
聽到胡亞達的話,陳維政陷入沉思。他不是笨蛋,知道這是胡亞達在說自己,如果把電池比喻成和氏璧,那自己就是卞和,現在自己受的氣,甚至被部分人要求從根本上消滅,也就相當於卞和被砍的手和腳。在胡亞達的眼裡,自己得到這樣的結果,完全是咎由自取。現在想想,又何嘗不是,起碼應該理解為是準備不足,匆忙上馬。如果不是自己太急,找上南方軍區的大門,而是慢慢的玩,玩到國家受不了,一波一波派人來請自己出山,情況就完全不同。難怪諸葛亮要讓劉備請三次,升值啊!
胡亞達看到陳維政在思索,知道他又進入了另一個泥坑,也沒有打斷他的思索,而是準備在陳維政的思維陷在泥坑拔不出時,拉他一把。
果然,陳維政的神色裡出現一種十分不值的藐視,胡亞達出聲把陳維政的思維喚回:“我們再換一個場景,如果懷璧的不是卞和,而是一個與楚厲王地位相同的人,楚厲王能不能砍他的手或者腳。如果諸葛亮不是南陽的農夫而是襄陽的仕子,他需不需要劉備請三次。”
陳維政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這個問題並不高深,略略想想就有了答案,搖搖頭。
胡亞達繼續說:“你是一個普通人,至於你的中校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