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以在兩邊加一個能夠翻上來的弧型,就成了一個運動場的形狀。如果人更多,則可以在另兩邊做一個能夠翻上來的方形,就成了我們目前的使用狀況。”
“陳爺爺說得很對。”小裕說:“這幾天我一直在考慮舊明邦的一些事,到底他們應該是個什麼樣子的存在比較合適,一直想不明白。陳爺爺的話讓我想通了,無所謂什麼固定的形態,要有適合多種形態的準備,無論是什麼發展和變化,都能隨時應付。”
“我同意。”小松說:“那邊的情況變化無常,必須有應付瞬息萬變的能力。之前就跟卉姐姐聯絡好了,過年後我想去一趟舊明邦,這次考察,是我一年級的論文標題。這段時間一說起舊明邦,就有人說這地方到底姓資還是姓社,我想去弄明白,是不是還應該有第三種路。”
“松表叔,你要是帶著這種思想去,你的論文肯定寫不好。”華崢說。
大家都很異樣的看著他,這麼小小年紀懂什麼論文,劉德厚則不然,用鼓勵的眼光看著華崢,很想知道華崢有什麼獨到的見解。
華崢說:“昨天下雪,老天爺跟誰都沒商量,就下雪了,白白一片。太爺爺帶我去看雪,帶我看地上的雪,草上的雪,屋頂上的雪,樹上的雪,田裡的雪,還有龍山上的雪。其中最難看的是龍山上的雪,雪跟天連在一塊,朦朦朧朧,沒有任何輪廓,也沒有邊沿。回來後,太爺爺給我的作業就是畫出龍山上的雪。我想了很久,後來畫出來了,我拿來給你們看看。”
劉懿站起來,把想下地拿畫的兒子壓了壓,說:“兒子別動,媽媽去拿。”
劉懿小心的把畫拿過來,展示給大家看。畫很淡,白色居多,只是在一些地方用淡淡的水墨化開成陰影,能夠看出是龍山的只有細筆勾勒出的龍山虯龍松。畫面沒有做任何的說明,只是右上角有三個顏體字:龍山雪。
看完畫,大家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陳爺爺說:“看畫不是畫,看雪不是雪,姓資還是姓社,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客觀的審視一切,客觀的容納一切,最重要的是與客觀的交流,沒有交流,他是他,你是你,一旦交流,你知道了他,他知道了你,你才能在一張白紙上看出雪來。”
“華崢,告訴我,後來你是怎麼想起這樣畫這幅畫的?”劉老爺子問。
“後來,我想起太爺爺跟我說起的魯迅先生心裡的雪。那是一種水的風骨,雨的精髓,是曰中的光,是火中的霧,就不是雪。我就會畫了!”華崢說。
一家人都無法表態,是讚美,還是誇獎,似乎都不合適。
陳維政端起酒杯,乾杯!
在外面吃一千喝一萬,最好吃的還是農家的年夜飯。前幾天,看著天氣變冷,維章先送了一邊豬肉過來,一百多斤的肉,維章說這是他專門去寶石鄉收的跨年豬,所謂的跨年豬就是餵養時間超過一年的土豬,這種豬才好吃,有豬味,不象外面賣的商品豬,都是三個月出欄,豬的味道都沒有。結果就是這一餐,成了真正的農家餐,以豬肉為主,雞鴨魚為輔。
三個火鍋,三種口味,第一個是陳麗萍做的雞火鍋,選用陳村本地放養的整隻土雞,文火燉數小時,加入松茸、虎掌菌、羊肚菌等名貴野生菌及竹蓀等山珍,味道鮮美,滋補營養。劉爺爺對本火鍋的評價是,素菜比肉貴,湯比菜好吃。
第二個是陳小美製作的涮鍋,豬骨牛骨雞骨高壓鍋壓爛後繼續加水煲,煲出農家高湯,用這個湯做鍋底,生涮各種菜蔬。
擺在大餐桌中間的是香噴噴的乾鍋。這種只能是農村殺豬才能吃的做法,五花肉,水煮回鍋,豬頭肉、水煮回鍋,切片後泡椒蒜白香芹爆炒,炒幹炒香,就這麼簡單。一看到這一大鍋,小松就笑了,做夢夢到的過年菜就是這個樣子的。
五杯鴨、五柳魚、紅燒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