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電池廠法人代表唐威打來電話,由於需要外事交涉,不能即時趕到,請原諒,告訴張得春,一切按最高規格辦,所有費用,由龍山電池廠負責。
傍晚,烈士家屬趕到現場,烈士的母親當場暈到,人事不知。
軍方一直沒有表態,連肖光遠也沒有露頭,陳維政在龍山電池廠頂層,覺得有點寒心。
在網際網路上了一個馬甲,把這段時間偷偷拍下的照片發上網路,網路對這件事各種說法都有,但是照片並不多,陳維政的照片發上去後,立即引起了喧然大波,大家對軍方的冷漠表現出極大的憤慨,認為我們已經從人民子弟兵進入到好鐵不打釘的時代,我們的國防硬體越來越硬,軟體越來越軟。
龍山人們的自發祭奠,引發了網路上的虛擬祭奠,各種形式的祭奠活動層出不窮,獻花,燒香,一句話,一杯酒,盡是一分情。
六大家已經陷入天憎人恨的地步,如果不是他們引狼入室,不可能出現戰士犧牲這樣的惡姓事件,雖然戰士因為捍衛祖國的利益而死,死得其所,但是,是因為六大家的過錯所害,死得不值。
在事件發生的第三天,軍政部終於弱弱的發出聲音,兩位戰士追認為烈士,記一等功,贏得網路上一片切聲。因為之前龍山電池已經宣稱,每位戰士撫卹金一百萬,戰士家人,安排一個到龍山電池廠工作。
第五天,靈棚拆除,一切恢復正常。但也有不正常的,因為從這一天開始,龍山人再也不跟六大家做生意,特產特色也不送來,墟上採購也不熱情,更不會有人主動跟他們搭訕,在龍山,他們就是六堆臭狗屎。
重七,是烈士犧牲的第十四天,正好是星期天,龍山電池廠照例休息。一過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飄過來一片烏雲,慢慢的,烏雲越積越厚,一層層,一團團,壓在龍山鎮的上空。在空中變幻出各種雲塑,或象城堡,或象海浪,有的乾脆就象吃人的狂魔。
老人們都走出房子,說:又要下大雨了!過去,房頂多是禾草木皮,連瓦都是奢侈品,一遇到颳大風,下大雨,房頂就有飛走的危險。看到這種暴雨雲,有什麼重東西都往房頂上放,現在好了,盡是鋼筋水泥平頂澆鑄,別說風雨,就是地震也不怕。
想起龍山廣場那一堆帳蓬,十八爺叫寶良伯帶幾個人去看看,弄點鐵絲去幫固定固定。真要讓風吹翻了帳蓬,一百多人,沒處可去。過去還能夠去龍山電池廠躲躲,現在警衛營一看到他們的人就眼紅,嚴禁他們走上工作層,否則直接動槍,軍方也警告六大家,不要再去試探警衛營的底限,這些大兵沒準真的會開槍。
寶良伯很不情願的說:隨他們去,淋一場雨也死不了人。十八爺也不好勉強。
雨一直下,下到入夜,廣場上雖然沒有積水,但是帳蓬裡已經沒有一寸乾的地方,想向警衛營求助,也開不了口,六大家老老少少,從來沒受過這種煎熬,想起杜甫的茅屋為秋風所破歌。
隨便做了一些吃的對付一下,六大家的人,集中在中間幾個帳蓬裡,對自己的處境,對將來的發展,進行探討,這還只是一場雨,就如此驚心。夏天的酷暑幸好有陳維基的主意,做了一個大遮陰棚,總算對付過去,秋天的蚊蟲冬天的寒風又怎麼對付,特別是冬天,剌骨的寒風無處不在,抗震的帳蓬又沒有防寒功能,怎麼辦?
其實他們考慮得太多了,因為這些他們都沒有必要再考慮,因為在傾盆而下的雨水裡,陳維政聽到了一種聲音,那是烈士的血和淚化成的心聲,一種讓人撕心裂肺的聲音。
第三○五章 飛來神峰
第三○五章飛來神峰
從兩位烈士犧牲那天起,陳維政就動了真火,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怎麼樣把六大家從根本上消除。
所有身邊的人,都是陳維政的重要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