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頭幫的雷少幫主!沒事幹跑大街上來下跪,是不是雷幫主出大事了?”
黑風衣氣得說不出話。
“哪位報的警?”蔡警官問。
“我。”聽到聲音,陳維政從花店裡走出來,一看,是老相識,當天去錦江樓沒收槍支的兩個警察其中一個就是面前這位。
蔡警官也認出了陳維政,這位是局長大人家裡的大公子,大江集團的董事長,在平南,無論黑白哪一道,都是扔一根牙籤給人當房梁的級別。
“你好,陳董事長。我是市局治安大隊的蔡崇生,這是我的工作證。”蔡崇生先打一個立正,然後恭恭敬敬遞上自己的工作證。
陳維政揮揮手,沒有接工作證,說:“我們一幫人在這裡逛街,在這個花店裡看花,正好碰到斧頭幫的人要殺害花店裡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就報了警並先制服了行兇者。”
這時,劉懿等四個女人和花店裡的大姑娘牽著小女孩走出來。圍觀的群眾一聽說是斧頭幫要殺這麼一個不懂事的粉雕玉砌般的小女孩,紛紛罵斧頭幫的人惡毒,手機拍照聲不絕於耳。
這時,支援警察來到,幾輛大面包囚車停在街邊,把斧頭幫的人押上警車後,讓花店的大姑娘帶著小女孩也上了警車。陳維政對劉懿說:我跟去看看。劉懿說:我也去,讓陳麗萍等人自己回去,兩口子也跟去警局看看,劉懿是熱心,怕花店的兩個女孩受委屈,陳維政則是心思混亂,總覺得這個女孩子跟自己有點什麼瓜葛。
來到派出所,很快,事情就很清楚,斧頭幫說這個小女孩名義上是紅河省委書記何大同的孫女。何大同有兩個兒子,大兒子何江是個弱智,小兒子何山則是健全人、大老闆。這個女孩就是何江的女兒,紅河人都知道,何江是弱智,身體發育也不大到位,親自捉刀生孩子是不大可能,這個女兒肯定是別人經手,至於是誰經手,只有她的母親知道。但是,無管是誰的種,掛在何江的名下總是不錯。
六大家覆滅後,國家對大家族的財產清查工作開始落到實處,何家雖然不算大家族,但是名下的財產還是不少,平均分攤在何江何山兄弟兩人身上,算算每人財產過億。偏偏何山倒黴,這兩年生意做得沒一樣成功,特別是花鳥魚蟲市場,現在因為拿不下市場,樓盤沒有進出的通道,房子封了頂,沒人買,資金回不了籠,死得很難看。於是就把主意打在弱智哥哥身上,一場意外,煤氣中毒,何江魂歸異界,就在何山準備接手何江的財產時,才知道,早與何江離婚的妻子帶著孩子在東匯路開了一家花店,何江的財產按照法律程式,已經全部轉入孩子的名下。
斧頭幫製造了一起車禍,讓孩子的母親重傷進了醫院,上幼兒園的孩子讓在店裡幫忙的姑娘照看著。很快,何山針對孩子的行動也開始實施。
又是無聊的豪門恩怨!陳維政和劉懿對視一眼,真是沒什麼創意,為了幾個錢,親兄弟說弄死就弄死,這個何家還真是果敢決絕,是做大事的派頭。
瞭解完事情的真相,陳維政和劉懿正準備離開,花店大姑娘手機響了,一接通手機,姑娘就痛哭失聲,淚如雨下,劉懿問她,她才說,小女孩的母親又一次接到病危通知書,陪護人員要她帶孩子過去,如果不出意外,這將是跟母親的最後一面。陳維政和劉懿出於做人的良心,送她們兩人去醫院。經過這幾個小時的接觸,小女孩對劉懿產生了極強的依賴感,緊緊拉住劉懿的手,不願意分開,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劉懿,那份依戀那份無助,那份天真那份可憐,看得劉懿心在絞痛,把孩子抱在懷裡,走進病房。
病房條件很好,單人房,潔淨,潔白,床頭,是一個多功能監測儀,儀器上正跳動著一串串的數字。床上躺著一個女人,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面色蒼白,頭上纏著紗布,身體僵硬。
一看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