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夕被顧照棠盯的有些不自然,轉頭微笑著對顧思平行了禮,“清夕丫頭來了,看看你顧伯伯恢復的怎麼樣,沒讓你失望吧?”
“顧伯伯恢復的比我想的要快的多,”沈清夕笑著肯定他,“只是這會地氣正毒,顧伯伯該愛惜著自己些,況且這腿傷的恢復不是一蹴而就的,您的腿是剛接的骨頭,骨縫還沒有完全癒合,若練習過度傷了骨縫倒是得不償失了。”
顧思平聞言有些悻悻的,示意顧照棠扶他回屋,小聲嘟囔道:“這那算熱啊,當年我在邊關的時候,比這難捱的時候都有,這算得了什麼,再說不過多練了個把時辰,哪裡就能算得上練習多度了,分明是心疼照棠這小子陪著我挨曬了。”
沈清夕被他說的好氣又好笑,顧思平自腿傷好些後,逐漸恢復他原來的性子,沈清夕終於知道顧照棠的性格隨誰了。
江氏上前扶了顧思平,輕輕的擰了他一下,“清夕也是想讓你歇歇,你哪來那麼多話,再說兒媳婦心疼兒子,不是天經地義的嘛。”最後,還是沒忍住小小打趣了一下沈清夕和顧照棠。
沈清夕想翻白眼,您兩位那隻眼睛看到我心疼顧照棠了?嗯,好吧,她是發現顧照棠被曬的膚色深了一些,可見沒少陪著他在太陽底下練習,只是,小麥膚色也很帥氣的呀。
沈清夕先替顧思平把了脈,顧思平脈象平和,可見恢復的不錯,只是,“不是侄女兒說您,顧伯伯該當把心態放平和些,不可操之過急,否則不利於您的腿傷恢復,近日天氣炎熱,人難免燥火上升,我開些清熱下火的藥膳,給顧伯伯吃。”
顧思平咂咂嘴,別說,還真是想念這丫頭的手藝了,幸虧是給兒子定下了親事,否則將來丫頭的手藝還真不知便宜了誰家。
“有日子沒吃到丫頭做的飯菜了,這次,丫頭打算住多久啊?皇后今日會把大皇子送來把?”顧照棠一早就給他說了給大皇子治病的事情,他自是知道沈清夕來並不是單純的來探他的病的。
沈清夕知道顧思平這是在問她估計多久能治好大皇子的病,其實,大皇子的病也就驅毒的過程麻煩些,因為大皇子年齡較小,所以驅毒之事只能徐徐圖之,不然他會吃不消,“伯父要是不嫌侄女兒煩的話,這次侄女兒要在這兒叨擾三個月了。”
顧思平捋捋鬍鬚,滿意地道:“你們這次倒是想的周到,在忠郡王府驅毒,確實要比在衛國公府驅毒來的穩妥些。你就放心的做吧,還有我給你打掩護。”
沈清夕眨眼,“所以伯父才不要著急,您的腿傷需要慢慢的好才是,不然侄女豈不是要早早的回去了。”
顧思平哈哈大笑,“你要是早點回去了,照棠這小子指不定怎麼埋怨我呢。”
又來了,這夫婦倆個現在是打趣他們上癮了,沈清夕有些無奈,卻沒覺得太難為情,畢竟她和顧照棠定親是事實,以後她是真的要嫁入顧家,成為一家人,她又不是土生土長的小姑娘,有什麼難為情的,只是面對顧照棠的眼神,心還是忍不住多跳了兩下。
當初選擇在忠郡王府為大皇子驅毒,的確就是想借顧思平的腿傷打掩護的,宮裡都知道顧思平的腿疾是她在醫治,且她在宮裡時,大皇子就很喜歡她,常常纏著她講故事,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她出了宮,大皇子偶爾出來找她來玩自是無可厚非,但若是每次回去都一身濃濃的藥草味,那就說不過去了。
如果在衛國公府驅毒,一來,大量的採購些名貴藥材就很引人注意,衛國公府並沒有人得病,但大皇子每次回去都一身藥味,有心之人只要稍微查探一下,就可以探出真相,但在忠郡王府就不一樣了,忠郡王本就重傷未愈,多采買些藥材是理所當然之事,再者沈清夕每日親自熬藥,大皇子跟在她身邊,沾了藥味也說得過去。
再者衛國公府裡下人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