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我與閻兄二人欠了店家一個月的店錢,實在是不好意思再住下去,然而,閻兄又有病在身,無法離去,正在彷徨之際,聽聞朱公子古道熱腸,經常幫助有困難之人,故在下來此拜訪,希望能得朱公子之助……”
“陳明遇!閻應元!”朱夢龍聽來人如此說,有些驚訝地問道:“陳兄,你所說之閻應元閻兄可是字麗享,北直通州人氏?”
陳名遇有些奇怪地看了朱夢龍一眼問道:“朱公子難道認識閻兄?”
朱夢龍淡淡一笑搖了搖頭。
他並不認識現實中的閻應元,他只認識歷史中的閻應元,歷史上,在閻應元任江陰典史期間,率六萬義民,面對二十四萬清軍,孤城困守八十一天,使清軍連折三王十八將,死七萬五千人。
城破之日,義民無一降者,倖存者僅老幼五十三口。閻應元被俘後堅決不向清廷貝勒下跪,被刺穿脛骨,‘血湧沸而僕’,卻始終沒有彎下膝蓋,終英勇就義。
這樣的人,一向是朱夢龍所敬重之人,而陳明遇便是與閻應元一起對抗清軍的將領之一。
朱夢龍萬萬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遇上了這兩位明末的著名的低層抗清將領。
“陳兄,在下雖然不認識閻兄,但是,曾聽手下人談起過此事,即然陳兄與閻兄有難,在下怎麼的也要幫上一幫的。只是不知道陳兄是想要讓在下幫助找尋大夫呢?還是想要在下出些錢財,以解決兩位兄臺之困境呢?”
聽朱夢龍這麼說,陳明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如若朱公子能夠為我與閻兄償所欠客棧之款,以及幫助閻兄找一個好的大夫的話,陳某將感激不盡。”
“此事好辦,在下立即派人隨你去處理,不知陳兄意下如何?”
“朱公子大恩大德,陳某無以回報,在此,請受陳某一拜!”陳明遇當初聽人說起朱夢龍好交豪傑之士,而且急功好義,一開始他不相信,只不過,客棧老闆不停催促,而他又實在無計可施,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前來的。
卻沒有想到,朱夢龍竟然如此的好說話,只憑他與閻應元的名字便答應幫助他們。
現在,他真的相信那些關於朱夢龍的傳言了。
“陳兄客氣了,閻兄的病要緊,我這便派人與陳兄一同前往客棧吧。”朱夢龍叫來狗蛋,讓他帶上錢財,與陳明遇一同前往閻應元所住之客棧。
“陳兄,在下今天晚上還有要事要做,就不前往探望閻兄了,陳兄代在下向閻兄問聲好,待閻兄病好之後,咱們在一起好好的喝上一杯。”
“屆時陳某定當奉陪。”陳明遇也沒有多作停留,朝朱夢龍抱了抱拳,然後隨著狗蛋一同離開了。
陳明遇離開之後,朱夢龍有些奇怪地低語道:“奇怪了,是什麼人有意宣傳我呢?”
從陳名遇的話中,朱夢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現在南京城裡面,有人故意宣傳他。雖然,他也有意要這麼做,可是,卻有人走在了他的前面,這是他所沒有想到的。
“爺,是媚兒讓人這麼做的。”劉媚兒聽到了朱夢龍的低語,輕步走到朱夢龍的面前,“爺,以往南京城裡都在傳,爺是與乞丐為伍的低賤人,媚兒氣不過,卻又無法堵住他們的嘴,便自作主張,讓爺的人到處傳播爺的英雄事蹟,卻未曾想,竟然給爺帶來了麻煩,請爺責罰。”
“傻丫頭,你這樣做是幫爺的忙,有什麼好責罰的?”朱夢龍聽劉媚兒這麼說,淡淡地笑了,前些日子,因為與復社妥協,朱夢龍沒有理會復社派人詆譭他人品的行為,所以才會出現劉媚兒所說的事。
“爺,你真的不生媚兒的氣?”劉媚兒見朱夢龍臉上露出那迷人的笑容,低聲問。
“你可是爺的寶貝,爺怎麼捨得生你的氣呢?不過,以後再做此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