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招惹他?”
“局長大人,您得弄明白一件事情,不是我招惹他,是他招惹我。還有,以後我可能會在濱海市待一段兒時間,這期間,還請局長大人多照顧!”
“什麼鬼話?你還用我照顧?到了我的地盤,不打一聲招呼,先幹掉了幾個人,你說,你想讓我怎麼照顧?”
“盧局長,這樣吧,咱們真人不說假話。曾公子的勢力地確很大,背景也很硬,可是,問您一句,您的一切是曾公子給的,還是誰給的?明白這一點,你就該知道,在這場遊戲中,您要站在哪一方?”
“你的意思是說,上面……”
盧建伸手指了指頭頂上方,那表情滿是忐忑。
傅開不介意扯虎皮拉大旗,所以,乾脆地點點頭:“否則,您覺得我為什麼要到這裡來?以我這樣的身手,到這裡來是為什麼?哦。或許你不知道,我是被學校開除的,開除的,你該懂什麼意思吧!”
“開除?”盧建頓時愣住,被那個地方開除,一般情況下,可是意味著一輩子都完了。就算是有再好的身手,也是沒有了用武之地。可是,如果這小子屬於一般情況,他怎麼會傻得跟我直說?幾乎閃念之間,盧建想到了曾經風靡一時的一部影片《無間道》。
這一瞬間,盧建悟了!
“傅開,你難道就不怕我洩露了你的底細?”
“大局長,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既然上面的人要做一些事情,我們下面的人只能找這上面的意思去做。的確,你可以揭我的底。但是,你想過沒有,上面要做的事情,還有做不成的麼?就算因為你,我被玩完了。可是,還有後來人的,那時候,您盧局長如何處身?”
在盧建面色鉅變的時候,傅開不忘繼續給對方製造點兒壓力:“這次的事情可是事關重大,上面等了那麼久,終於等到了這個絕佳的機會。若是因為你,讓一切功敗垂成,想想吧,盧局長,你承擔得起麼?別說你承擔不起,你們全家都承擔不起!”
盧建沉默了!
他努力了半輩子,才混到了如今的位子。曾經他一直不得志,皆因他不明白上面的人想幹什麼,只是一次偶然的機會,他遇到了那位曾公子,這才坐到了現在的位子。如今,上面的意思,他懂了,可是,上面的意思跟曾公子的謀劃似乎是相悖的,這個時候,自己該聽誰的?自己該怎麼站隊?
傅開一直觀察著盧建的反應,當發現盧建沉默不語,目光閃爍的時候,傅開便猜到了盧建在糾結些什麼。
“盧局長,或許在你看來,你走到這個位子,是因為那個曾公子。可是,你想過沒有,曾公子如今的權勢是誰給他的?你走到這個位子,說是曾公子的幫忙,倒不如說,上面的人認可了你,曾公子不過是順手而為,幫了你一個小忙!”
“人啊,一輩子最難看前眼前和長遠。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所以,盧局長,好好想想吧!”
傅開的年紀不足盧建的一半,但是這番話說的,盧建根本就是沒有反駁的可能。誠然,的確是曾公子說話,自己才到了這位子,可最終拍板的人不是他曾公子,而是上面。若是上面的人知道自己跟他的意思背道而馳,怎麼可能還讓自己呆在這個位子上?
沒有了警察局長的位子,自己這些年得罪的那些人,哪一個自己也惹不起。
盧建想通了,就算不是為了他自己,也得為他的家庭想想,為他的一雙兒女想想。
“傅開,我知道該怎麼做。可是,你總不能讓我就這樣把曾公子打發了吧?”
“盧局長,你還是沒懂啊。”傅開嘆口氣,“上面讓我來的,我有如此不給曾公子面子,難道你還想不清楚麼?”
“你的意思是說,上面的人想把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