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把梅溪鎮的一些成績擺出來說了說,這也是給沈淮他長臉的事情怎麼就得罪他了?”周明不服氣的說道。
見周明在自己跟前還狡辯起來,熊文斌只是輕輕的閉上眼睛,揮了揮手:“你跟黛妮回去,你翅膀也長硬了,冷板凳坐了還沒有三個月,就沒有耐心了也不能說你什麼。你現在只要記住一點,你一旦有什麼把柄給沈淮抓住沒有能力保你;只要你能清清白白做官,也的確不用太顧忌什麼,沈淮也不會怎麼樣你……”
給岳父這麼訓,周明臉色也很難看,又不能反駁,只能悶聲不再說話;熊黛妮也完全不知道周明今天吃飯時簡單幾句話,能叫她爸這麼生氣——見她爸閉著眼睛要趕她跟周明出去,只能扯扯周明的衣袖,讓他不要再惹她爸生氣了。
周明與熊黛妮離開,白素梅替丈夫了一壺茶過來,小翼的問道:“真這麼嚴重?”
熊文斌跟妻子倒是無話不說,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沈淮的桀驁不遜,又不是今天才露出崢嶸頭角來。之前譚記冷落他,他就拉攏吳海峰跟周家搞他自己的一套;英皇案,譚記本想冷處理,他硬是逼著譚記下重手。這麼根硬骨頭,東華市稍知道底細的人,沒有誰敢上去啃,偏偏周明不信邪,有事沒事跑上去啃兩口——他想幹嗎?誠然,譚記幾次在沈淮面前暗示周明是他調派過去的精兵強將,但沈淮就是裝糊塗,就是要讓周明坐冷板凳。且不管譚記心裡對沈淮有多少不滿,周明他去湊什麼熱鬧?”
覺得譚記對沈淮不錯啊,還特意把梅溪鎮升格了。就算沈淮他家世深厚,二十五歲就升到副處,譚記也對得起他的;他怎麼處處跟譚記不對付啊?”白素梅疑惑的問道,“是不是他性子有問題啊,譚記好歹也是市委記,沈淮一個鎮記跟市委記頂什麼牛?”
“這個就是周明今天捅的禍,”熊文斌唉聲嘆氣道,“梅溪港工業園以梅鋼為核心,正建及規劃的發展規模直逼省級工業園區;就算梅溪鎮這次不升格為副處級鎮,在梅溪港工業園規劃及建設相對成熟之後,也可以有資格直接申報成立省級工業園,到時候同樣能升格到副處級甚至正處級行政區域。所以,沈淮就沒有打算領譚記的情。沈淮無意現在就把成績擺出來,甚至還有意無意的在譚記面前加以掩飾。沈淮到底是什麼想還猜不透,但周明到梅溪鎮之後,接觸到一些核心資料,他要背地裡跟譚記彙報也沒有什麼,偏偏當著一桌人的面捅出來。沈淮跟譚記即使有什麼矛盾,即使譚記對沈淮心有不滿,但就是他能公開挑破的?他以為挑破譚記對沈淮的不滿,沈淮就會迫於壓力,把常務副鎮長給他來當?就會把他從冷板凳挪到熱板凳上去?他以為把沈淮跟譚記的矛盾公開化,就能迫使譚記把沈淮從梅溪鎮調走,給他挪位子?他想得太美了!”
“你說周明的心思,是想借譚記的手把沈淮從梅溪鎮擠走?”白素梅聽丈夫這麼說,心裡也是一驚。
熊文斌點點頭,說道:“要是一般的得罪或者說話沒注意分寸不會這麼緊張——他以為他的這點小心思藏得很深,別人就看不出來;他以為沈淮能在東華站穩腳,沒腦子、沒能力,純粹靠是家裡;他啊,太自以為是了……”
熊文斌渾身乏力,骨子是給散了架似的,坐在那裡半天都沒有力氣站起來;白素梅也深深的擔憂,她是看著丈夫在官場幾經沉浮的,也知道官場最忌諱的就是拉人下馬。要不是沈淮窺不破周明的心思,倒也不罷了;要不是沈淮認定周明居心不良,反擊手段必然凌厲,她也覺得女婿這次是太冒險了,也太兇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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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啟平請吃飯,周知白、楊海鵬沒有受邀,就在萬紫千紅等著沈淮他們吃完晚飯過來一起喝酒,在萬紫千紅給宋鴻軍接風洗塵。
看到沈淮走進來,臉是繃著的,楊海鵬悄然問趙東:“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