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沈淮醒過來就抓住瑾馨的手腕,臉上還有淚水,就猜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她沒有忙著離開,而走進丁秀家,跟著瑾馨進了她剛剛搬過來住下沒兩天的房間,問道:“沈淮醒過來,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戚瑾馨雖然也為沈淮醒過那句沒頭沒腦的話摸不著頭腦,但也反感她姐滿臉狐疑的想窺探她的**,甚至想從她這裡再得到些什麼,語氣淡淡的說道:“他可能是真做了什麼噩夢,醒過來不知道叫誰的名字,我也沒有聽清楚。”
“沒那麼簡單吧?”戚靖瑤搖頭表示不相信,眼睛盯著她妹妹,說道,“你不肯跟我住一起,說要出去租房子,恰好租在他的隔壁,會不會有些太巧了?”
戚瑾馨知道她姐此前就一直千方百計的試探她跟沈淮有無關係,此時見她竟然住在沈淮隔壁,更是懷疑她跟沈淮有什麼不可見人的秘密瞞著她。
戚瑾馨知道她姐生性多疑,有些事不是解釋就行了,攤攤手,表示她願意怎麼想,由著她怎麼想。
租房子這事,說巧也沒有多巧。
現在才九八年,老縣城的住房,還是以私房為主,除了少數的集資房、公房外,都沒有什麼商品住宅,城鎮居民的住房十分異常的緊張,人均住房面積都不到十個平方,哪裡會幾戶人家有空餘房子拿出來外租?
戚瑾馨找房子比較挑剔,希望能離辦學點近,可以騎車上下班,同時她作為單身女性,除了希望能找到合適可靠的房東外,還希望住處的治安、周圍的環境都要好些;要不然的話,她挺可跟大家一起擠宿舍。
老縣城這邊就沒有幾處像模像樣的居民樓小區,就連杜建在老縣城裡都還住著窄巷私房。還是辦學點後勤中心的一個副主任,他愛人跟丁秀同在一個單位工作,知道她想租房子,又知道丁秀想將多出來的一間屋子租出去,才撮合她們到一起,她搬過來之後,才知道縣委書記沈淮竟然就住隔壁。
縣裡給戚靖瑤安排住處,找了幾處房子給她,主要也是在城南小區裡,只是戚靖瑤她自己嫌居住條件差,最終搬進北山鵬悅一處獨棟洋樓裡住下。
戚靖瑤見她妹口風甚緊,什麼都不透露,她疑心大起,但也不可能拿東西撬開瑾馨的嘴,狐疑的看了她兩眼,說道:“好了,都這麼晚了,你要是不肯說,我還能拿東西撬開你的嘴啊?”
戚瑾馨對她姐的性子已經知透,真要急著去辯解什麼,就中了她姐的嘴,索性不說什麼,攤手錶示不送;在她姐離開,她連送都懶得送,就關上房門。但在關上房門的瞬間,又想起沈淮醒起來那眨眼睛的事情,雖然這一切都叫她摸不清頭腦,只是沈淮那流淚的神情,烙在她的腦海裡,心想或許有個跟自己長得差不多,名字又相似的女孩子,曾經傷過他的心吧?
戚靖瑤退出房間,見她妹毫不客氣的關上門,她只是笑笑,又看了站在客廳裡等著跟她打招呼的丁秀、羅蓉母女一眼,說道:“沈書記住什麼地方,找鄰居還真是挑剔得很呢;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沈書記要有什麼事,還要你們多照顧……”
丁秀自然能聽得出戚靖瑤話裡的不清不楚,但人家是堂堂的縣委副書記,容不得她半點不敬,心裡想一個姐姐一個妹妹,漂亮的臉都長這麼像,怎麼性子差這麼多?
送戚靖瑤離開,羅蓉關上門,看著戚瑾馨那屋裡關上門,小聲的問她媽:“媽,你說戚姐跟沈淮是不是有什麼關係?現在竟然還搬到一起來住,要是成怡過來,我們要她說什麼呀?”
丁秀伸手作勢要打女兒,叫她不要胡說八道,但是沈淮醒過來的那一幕,她也看在眼裡,清清楚楚的聽到沈淮抓住人家的手、喊人家的名字,竟然流出眼睛,一臉的悲慼——隨便哪個女人,看到男人臉上流露這樣的神情,都難免心裡會有所觸動,丁秀以往將沈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