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而楊媚怡此時的神情雖然有些誇張,但是眾人倒也能體諒她剛剛差點被害死,有此反應也屬正常。
眼見楊媚怡那雙眼眸如刀似箭的射來,野火心底冷冷一笑,轉而抬頭,眼神清澈的看向秦淮,“四哥,我斗膽提個要求,請四哥一定要答應我。”
野火說的誠懇真切,秦淮挑眉,輕然點頭,那眼底的幽冥深邃,迅速裹住了野火的身軀,不放過她臉上乃至舉止上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
野火在秦淮如此壓迫的視線中從容開口,“如果四哥查出了兇手是誰,一定要親自嚴懲這個兇手,以儆效尤!”
野火說完,眼波微微閃動著,絲絲清冽的光芒幽然迸射,她此時的神情純良無害,沒了那股子梟野的戾氣,清純的就如同一朵滴著露水的荷花,讓人不忍觸碰,卻是不知,荷花也有血荷,清雅純潔的外表下,也可以是柔韌強大的心。
野火的話自然招來楊媚怡的一聲嗤笑,她尖銳著聲音開口道,“這還真是賊喊捉賊,裝什麼清白無辜啊!別以為推脫那荷包不是你的就可以抵賴了,我剛剛可是看清楚了,那製作荷包的材料可是去年雲端錦繡送來的粉綢,當時一共來了兩匹,你秦野火那裡不就有一匹嗎?”
楊媚怡說到這裡,惡狠狠地將那個荷包扔在野火面前,她怎會不知道這粉綢的來歷呢!
一年前,雲端錦繡一共送來了兩匹這種粉綢,即將入門的賀蘭瑾自然可以得到一匹,剩下的,楊媚怡本來也看好了,可誰知,野火也是相中了,愣是逼著她娘胡紛霏端出正房的架子要走了剩下的一匹,楊媚怡至今記恨著呢。
眾人視線此時均是落在野火身上,粉綢本就特殊,看她這會如何解釋了。
野火斂了眸光,平靜的開口,“我當年討來那粉綢之後,又覺得顏色惡俗了些,所以連拆封都沒有,就差人退了回去,我想賬房那裡應該還有當時的記錄。”
“什麼?!你退回去了?”楊媚怡眼睛一瞪,不可置信的看著野火,而此時,賀蘭瑾心裡咯噔了一下,似是回過了一點味。
“小姐,我記起來了,那記錄就在賬房放著呢,我這就去取。”飄飄見此立刻跳了起來,這能給小姐伸冤的機會,她自然不會錯過。
哪知野火卻攔住了飄飄,“你前去豈不是讓人懷疑嗎?就讓楊媚怡姨娘自己派人去,或者四哥派人去,這樣才顯公平。”野火說完,淡淡的看了秦淮一眼。
秦淮頎長身軀負手而立,儒雅的青色長衫被他穿出了雋永絹狂的氣魄,他微眯著冷眸,神情幽冷無波,只因他此刻有些看不懂這局棋了,這會是秦野火自己設局自己跳進來的一場戲嗎?
他心中隨即掀起不小的驚濤駭浪,卻仍是看似平靜的揮揮手,讓齊倉跟楊媚怡的丫鬟一同去賬房取冊子,可那眼神,難掩一絲陰霾。
而秦天霖也是濃眉緊蹙,他已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野火如此安排,最終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她將自己引入棋局?讓眾人以為她是兇手?就算她最終脫身了,她能得到什麼好處?
不一會,賬冊取了回來,秦淮看齊倉那複雜的神情,便已經猜到了結果。
“四爺,確實如八小姐所說,而且,當日退還的時候那粉綢還是原封未動的!”齊倉說完,將冊子捧在秦淮面前,待他過目之後,又恭敬的退下。
一時間,現場響起一片抽氣聲,他們驚訝的不是野火是無辜的,而是背後想要陷害野火的人究竟是誰?
此時,最為不解的就是楊媚怡了,她還以為是她討回來的時候到了,怎麼局勢竟是轉了彎了?楊媚怡眼珠子一轉,不依不饒的開口道,
“那還有那個花粉呢?去賬房查查最近領取花粉的記錄!那兩種花粉本就稀少,外面也不好買到,去拿賬房領取花粉的記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