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衝了上來,將那二十名暗衛迅速的圍在了中間。緊跟著,屋頂也響起輕微的響動,野火抬頭一看,不知何時,道路兩旁的屋頂上也趴滿了一身墨綠色衣衫的蒙面暗衛。
隨著破口之音響起,屋頂上的暗衛手中弓弩淒厲的射出第一輪羽箭。
羽箭劃穿晨光初曦的天幕,剎那而過,七彩羽箭疾馳而來。
野火微眯著眸子,才能適應那羽箭閃著寒芒的尖端,哧的一聲傳來,距離野火最近的一個暗衛,前胸被羽箭刺穿,他瞪大了驚恐的眼睛,連痛呼都來不及一聲,便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十根七彩羽箭,箭無虛發。
不過一輪射擊,二十名本是躍躍欲試的暗衛便倒下一半。
剩下的紛紛舉起手中的長劍,呼喝一聲,殺紅了眼的衝過來。
秦淮見野火仍是距離他三步的距離,不由怒視了她一眼,腳尖一點,直接拎起她來了,飛簷走壁,如若無人之地的穿行在道路兩旁的屋頂上。
他翩然的白色衣襬隨風翻飛,晨風輕撫之下,他鬢角的青絲掃過野火面頰,與她肩膀的髮絲糾纏在了一起,都是潑墨一般的顏色,黑沉如暮。
野火小小的身子被他提起來,轉身去看地上那些奇怪的暗衛。
而屋頂上的羽箭並沒有進行第二輪的進攻,只是拉弓之音攸忽響起,這種箭在弦上的感覺,比羽箭破空之音更加折磨人。
那十名暗衛最前面的一個,竟是突然跪了下來,緊跟著,便是其他幾個倖存的人也跟著跪了下來。
野火看到齊倉走了過去,不知道跟他們說了什麼。再往後,便是重重疊疊屋簷庭院,野火終是沒能看到最後的場景。
“別看了,我們到了。”
秦淮低沉的聲音將野火思緒拉回。
她不覺側目,須臾時間,她就已經到了慕容家的後門。
“剛才那些人看著眼熟嗎?”秦淮問詢的語氣,似乎是準備告訴野火什麼。
她微眯起眸子,想了會,那不到二十個人的暗衛看著動作還算是整齊劃一,可最後下跪求饒這一幕,卻讓人有些詫異。
一般來說,暗衛若是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有一個人下跪的,其他的同僚必定是毫不猶豫的解決了他!因為暗衛的生死早已不重要,完成任務才是他們唯一的使命。
除非他們不是正規的暗衛,而是一些殺手組織起來的……
殺手?野火眼眸頓時一亮!這些人出現的詭異且很魯莽,彷彿根本沒有時間考慮秦淮身邊帶了多少暗衛,而且他們身上的殺氣也不明顯,倒像是要找秦淮討個公道一般。
“他們是那天壽宴上逃走的那十幾個殺手?”野火突然想了起來。當天那些人逃跑了以後,再也沒有訊息。
秦淮微微側目,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深沉悠遠。他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野火的說法。
“他們為何要來找你?難道他們懷疑當日射箭害他們家人的儈子手是你的人?”野火了然,竟是如此啊!
這也解釋了那些人出現的魯莽以及準備不足。他們定是看到秦淮帶著她,獨自前進,又趁著她下馬的時候想要偷襲秦淮。卻是沒料到,秦淮身邊的暗衛早已到了如鬼魅一般行動自如的地步。
“怪不得他們會懷疑你呢,剛才屋頂上你那些暗衛射箭的手法,確實很像那天在宮中射殺老弱婦孺的手的手法。”
野火輕輕嘆息,那天的一幕,血腥慘烈,最無辜的便是那些老人孩童。手無縛雞之力,連呼喊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秦淮突然握住了野火的手腕,冷然道:“你相信不是我做的?”
他的聲音帶著一分焦灼,眼中閃著熠熠的光彩。那一貫暗沉的琉璃光在此刻光彩奪目。
“我只是……”野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