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狩垂下眼瞼,不動聲色,秦胤黑著一張臉,眼神對慕容流風的背影放箭,而秦靖歡則是幽怨的瞪著野火,好像一個小怨婦一樣。
……
野火跟慕容流風去了寢宮,天天果真是揮舞著小手跟他們打招呼呢,天天今天看起來精神很好,呵呵笑了幾聲,小手就伸向野火。
野火小心翼翼的抱著他,慕容流風在一旁給她指正抱孩子的姿勢,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慕容流風已經掌握了天天所有的習性,也知道怎麼抱天天喜歡,也知道天天什麼表情代表什麼意思,嘴巴撅起來四處亂轉那是餓了,身子打個寒顫,小屁股不安的扭動,那是尿溼了,突然長舒口氣,那是拉臭臭了。
慕容流風不厭其煩,一件一件的說給野火聽,野火專注的聽著,最後看到慕容流風說的口乾舌燥,忍不住送上紅唇,堵住他有些喋喋不休的嘴巴。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囉嗦?”她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魅惑一笑,那笑容即刻酥麻到了骨子裡。
慕容流風抬手狠狠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惹得野火一聲痛呼。
慕容流風發狠的說著,“我變成今日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你倒好,反過來說我囉嗦?”慕容流風的聲音帶著三分責怪,七分寵溺。
野火的心熱乎乎的,她很清楚,她跟慕容流風之間,其實已經不需要任何言語去說明以前的種種,以及日後如何相處。
於他們之間,一切都盡在不言中了。
若一定要糾結她心無旁騖,那隻會將彼此都逼到懸崖邊上。這人生在世,匆匆數年,他惟願,不負她。
兩個人又哄著天天玩了一會,慕容流風隻字不提朝中局勢跟邊關動向,他是想完全的拋下一切陪在野火和天天身邊無憂無慮的享受天倫之樂,等到了合適的時機,有些事情,他自然不會隱瞞野火。
接下來的一個月,野火幾乎是天天都跟慕容流風和天天膩在一起,到底是母子情深,天天很快就習慣了野火的懷抱,最喜歡的事情就是依偎在野火懷中,蹭著小腦袋,一臉的享受滿足,小手還時不時的抓抓野火的胸口。
慕容流風這時候就會一本正經的教訓天天,說那裡是爹爹的地方,天天不能碰!只有爹爹才能碰,才能吃。
聽到最後一個吃字,野火真是有抬腳踹他出去的衝動!這要是天天跟在他身邊長大,豈不是不出七歲就什麼都懂了!這慕容流風最近是越來越暴露出陰險腹黑的本性了。
野火跟慕容流風黏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就苦了秦狩他們。就連最能伸的秦狩臉上都是掛了煩悶之色,更何況是秦胤和秦靖歡了。
好不容易捱了一個月,慕容流風終於要出宮去巡視邊關水利工程的改造進展,因為天天還小,不能帶出去,野火也要留下來照顧天天。慕容流風千般不捨也只能是獨自一人前去邊關。
這一來一回的話,最少七天時間,秦狩、秦胤還有秦靖歡得知這一訊息,簡直就是歡呼雀躍,就差親自送慕容流風出城了。
入夜,三個人不約而同的來到野火房間,野火剛剛哄睡了天天,此時奶孃把天天帶了出去,野火回身之際,他們已經在屋子裡面了。
“你們嚇了我一跳。這麼晚了還來看天天嗎?”野火隨意的說著讓他們都坐下,明知道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去點破。
“野火,我來看看你。”秦狩輕聲說著,看著野火的眼神灼熱緊迫,自從嚐到了她美妙的味道之後,他的心就再也無法平靜,日夜都會思念她的柔軟甜蜜,無法自拔。他前些日子也曾經用忙碌的公務試圖壓制自己對野火的思念,但是公務一忙完,他就原形畢露了,做什麼事情腦海中都是野火的一顰一笑。
而秦胤也好不到哪裡去,他處理完自己旗下的那些賭場跟煙花之地的生意,就開始喝著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