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小兒姑娘們就不避諱,所以,青兒那小蹄子學了不少歪門邪道。”
“她那些歪門邪道倒是管用的很,比書中教的要實際得多,可見,倒不是書中自有黃金屋,是田間地頭也有大學問呢。”薛寶釵悟到紫鵑劃破手指的用意,因她是姑娘家,不好意思明說出來,就對紫鵑到:“既然太太已經應允了此事,就說明青兒姑娘的主意沒錯,你也不要辜負她的一番苦心了,趁寶二爺還沒醒來,去把戲份扮足了,免得寶二爺不知道好歹,明兒太太問起來時亂說一通,再有其他變故反而不好。”
她這話明擺著是教紫鵑主動親近寶玉的意思,這種話若擱別人說也還罷了,薛寶釵素日裡不拘言笑,正經的淑女,突然教唆人做這種事情,到令人心裡暗自發笑。
紫鵑扭捏道:“薛姑娘,都說你是正經人,怎麼也學著打趣人呢。。。。。。”
“我並沒有打趣你的意思,若非把你當做自己人看,我也不會說這些沒臉的話,寶二奶奶不好提醒你,只好由我來說這話了。”
莫名的有些酸溜溜的感覺,林黛玉點頭笑道:“寶姐姐說得很是,你且先回去,明兒寶玉醒來自然會對你有所交代。”
紫鵑得了這話,放下心來,重新給林黛玉磕了頭,辭別了眾人,由春芊陪著回自己屋裡,紅燭燒得不到一半,開門帶進一陣風去,燭光忽閃了幾下,看賈寶玉時,猶自陀紅著臉頰,呼吸有些粗重,屋裡本來用迷迭香薰過,此時卻參雜著濃濃的酒味。
“紫娟姐姐,我還是不明白,你把手指劃破做什麼呢?還讓我把絹帕交給太太。”春芊服侍紫鵑寬衣,悄悄兒問道。
紫鵑啼笑皆非,實在說不出口,就十分嚴肅的吩咐她道:“不過是哄太太答應婚事的意思,你可別告訴外人,那絹帕上的血是我弄破手指抹上去的。”
“紫娟姐姐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春芊麻利的服侍紫鵑寬衣,看她穿著單薄的內衣鑽進被窩裡,緊挨著寶二爺躺下,臉頰上飛起紅暈,沒來由的心裡普通了一下,感覺自己怎麼臉蛋兒也開始發起燒來。
春芊從紫鵑屋裡出來,回到自己房間,剛轉身關門,卻被人突然從身後抱住,那人嘴裡噴著酒氣兒道:“是我,春芊妹妹,讓我抱抱。。。。。。”
春芊聽出是寶二爺侍讀小廝伴鶴的聲音,他們兩家是鄰居,自小兒就認識,青梅竹馬的,自然不好聲張起來,害他被主子訓斥並可能受到鞭笞。
春芊的房屋就在後廈,被喝得酒醉麻達的伴鶴擁在懷裡,只覺得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貌似心裡並不排斥伴鶴這樣和自己親熱。
伴鶴沒有鬆手,春芊也不曾推開他。
“春芊妹妹,我剛從茗煙兒家回來,他準備求二爺和二奶奶,把雪雁姑娘賞賜給他。。。。。。”
伴鶴嘟囔道,他也想請求二奶奶,把春芊姑娘許配給自己。嘴裡呼呼的噴著酒氣,就在他心猿意馬之際,春芊突然想起絹帕的事情來。
“伴鶴哥哥,你曉得太太為何看到這個就答應了紫娟姐姐和寶二爺的事情?”她心裡一直糾結著,覺得這個辦法十分管用,沒準兒自己以後也用的著。
單手摟著春芊的細腰,另一隻手接過絹帕一看,渾身的血液騰地就點燃了。
“你真不知道?”伴鶴突然壞笑起來,他以為春芊是故意挑逗自己。
他們幾個小廝自幼兒隨著寶玉在學裡廝混,什麼樣的公子哥兒沒有接觸過,那些人大多是把讀書當做幌子,在學裡盡做些荒唐的事情,更有些貧寒的弟子們,為了銀錢淪落為薛蟠、賈蓉之流的玩物,寶二爺和那些公子哥兒們喝花酒時,也沒少帶他們去,耳濡目染,這四個小廝多少也都學了些紈絝子弟的壞習性來。
“知道還問你?”春芊感覺到他的呼吸越發粗重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