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把和小鬼們醉倒在一起的陶樂架起來,展顏幫著他搭了一把,倆人拖著喝暈了的陶樂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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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冉在車上就已經睡死了,到家以後蘇墨把他安頓在臥室裡,然後一屁股做進沙發裡。
那小子好歹也有一百二十多斤,將近一米七多的個頭,剛才蘇墨架著他還得揹著吉他,在酒吧裡一通被擠,這會兒歇下來,疲倦感湧上來。
羅旭把一罐冰啤酒貼在蘇墨臉上,後者被冰了一個機靈,然後接過啤酒,開啟拉環,一口氣喝下了半罐。
“過兩天小冉就回學校上課了,我和他談過,他也同意先把高中讀完。”蘇墨的聲音淡淡的,手指把鋁罐捏的嘎啦嘎啦的響,“其實我也習慣和房子裡只有倆人了。”
苦澀的酒液猝不及防的嗆進氣管,羅小旭同學捂著嘴巴一通的咳嗽——唔……只有兩個人……兩個人?他們雖然認識了將近4年,蘇墨從來沒表達過喜歡這個意思,前段時間也是他自己沒忍住捅破了那層窗戶紙,然後倆人稀裡糊塗的到現在了。
習慣兩個人就是習慣只有我嘍~蘿蔔受寵若驚的冒著泡泡。
蘇墨仰頭喝光剩下的啤酒,掰過陷入痴呆的某人,就那麼幹脆利落地吻了上去。
沁涼的啤酒從兩片相觸的唇間緩緩流過,蘿蔔一雙眼睛失焦的睜得老大,細碎的光芒在瞳孔深處逐漸凝聚,待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蘇墨壓在沙發上吻了。
好像有神馬東西不太對勁的樣子……= =
羅旭從那個吻中掙扎出來,滿臉寫著‘我不認識你’的驚恐表情,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蘇子,你、你看上去好像想幹、幹了我?”
蘇墨非常淡定把T恤脫下來扔在一邊,說:“我就是這麼打算的。”
風輕雲淡的一句話把蘿蔔霹了個外焦裡嫩,羅旭從那個沙發上躥起來,伸手一撈扛起強X未遂的某人直奔浴室。
媽的!怎麼能讓你這麼肆無忌憚的惦記老子菊花呢!羅小旭憤憤然的在心裡嘀咕,把肩上扼住自己脖子的某人往浴缸裡一扔。
注滿浴缸的水“嘩啦”一聲濺了滿地,蘇墨撲通著抹了把臉,一雙墨色的眼睛染著怒意,“你犯什麼神經病?”
“告訴你什麼叫攻受不可逆~”羅旭露出一個奸詐詭譎的笑容,非常流氓的在蘇墨的唇上舔了舔,接著從容不迫的脫掉溼淋淋的T恤,一副餓狼捕食、慾火焚身的表情。
然而——
“唔……哥?蘿蔔?”浴室門口忽然想起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蘇冉估計是被外邊的動靜吵醒了,這會兒一臉迷茫的杵在哪兒。
蘇墨和羅旭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會兒倆人一個在浴缸裡泡著,一個衣服脫了一半,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蘇墨只覺得太陽穴周圍的那根筋兒蹦的快跳出來了——他該怎麼跟可愛的小表弟解釋呢……
“你們在做什麼啊?”那個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蘇冉打著哈欠,眼睛被燈光晃得眯成了一條縫。
羅旭瞧著那個純良無害的模樣就氣兒不打一處來,“你哥洗澡呢,快回去睡覺去!”
“哦。”蘇冉夢遊般的搖晃著往回走,嘴裡還嘟噥著“哥洗澡也不脫褲子”之類的囈語。
蘇墨鬱悴的滑進浴缸,試圖把自己淹死在洗澡水裡——他在表弟心裡英明一世……
羅旭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心說雖然衣服沒穿褲子溼了,可是這三十幾度的氣溫也不至於著涼啊?
這天晚上,小蘇冉霸佔臥室,蘇墨羅旭一人一組沙發,三個人睡得都不太踏實。
而此時的魔獸世界,靈魂喪鐘依然在廝殺寂寞吹散的聯盟小號,飛在天上的斷橋殘雪收到自家會長“待哪兒別動”的命令,心裡邊被一萬頭草泥馬翻來覆去的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