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什麼?有些事情,連香兒也不知道。”
“三弟想說什麼,你說,我聽。”
“閩地最有名的,就是毒,各種各樣的下毒方法。有一次,我在閩地查案辦事,被人下毒,險些喪命。唯一的好處,就是從那以後,我幾乎是百毒不侵,再不懼任何毒。”
宮錦文看著手中的酒杯笑道:“酒中有毒,三弟不懼毒,因此請我飲下毒酒。”
“姐夫真是睿智,不愧為香兒看中的男人,是不相信酒中有毒,還是你太過自信,以為可以在毒發之前,殺死我得到解藥?”
“我相信酒中有毒,喝第一口酒的時候,我就知道酒中有毒。我自信可以殺死你,但是我不會,我想,你既然要給我用毒,解藥就不會被我輕易得到。”
“啪、啪、啪……”
奚寧遠鼓掌,微笑道:“不愧是金衣夜行王,不過心太軟不是好事,我要殺你,你卻不想殺我嗎?可笑,你是江湖中人,每日過的是刀尖添血的日子,為何要放過害你的人?”
“因為香兒。”
“你不該是那種肯為了一個女人,就放過害你之人的人。”
“是不是不需你說,你走吧。”
“你還沒有死,因此我不會走,我要親手殺了你,如此才能令香兒死心,回到我的身邊!”
奚寧遠的衣袖中,閃動一抹寒光,眸子中露出殺機。
“你愛香兒?”
“我愛她,已經有二十年,而你才認識她多久?”
“三弟,你是香兒的弟弟,親弟弟。”
“那又能如何?我曾經想過,等日後太子被廢,就偷偷地帶走她,因為她是個傻子,沒有人會留意。但是,不想如今發生瞭如此的變化,因此我的計劃也要改變。”
“三弟,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金衣夜行王,今夜我就要就看看,你的真面目,送你去向閻王問這個問題!”
奚寧遠衣袖中的寒光,驀然刺入宮錦文的身體!
刺目的殷紅湧出,觸目地染紅了宮錦文的衣襟,他似乎是措手不及,又似乎是已經無力阻止奚寧遠的刺殺,只來得及微微側過身子,卻沒有躲過奚寧遠如此近距離的刺殺。
奚寧遠愣住,看著手中的匕首刺入宮錦文的身體,毫無阻礙地刺入。
他想過很多結果,就是不曾想到這種。
“你……”
宮錦文即便是中毒,也不會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盜門的門主對用毒應該頗為精通,明知酒中有毒飲下,他以為宮錦文定然是已經有自信和把握,不會中毒。
“三弟滿意了嗎?”
宮錦文淡漠地問了一句,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躲閃,握住奚寧遠的手腕,把匕首從身體中抽了出去。
血,泉湧般從傷口流出,瞬間就染紅了宮錦文的衣袍下襬。
奚寧遠再度出手,卻不是刺殺,他點了宮錦文傷口周圍的穴道,阻止血繼續流出。
從宮錦文剛才握住他手腕的力度中,他就知道宮錦文並未失去武功,要殺他或者躲避過他的刺殺,都是再容易不過。
“不可!”
一聲驚呼,從遠處傳了過來,一道身影閃電般地衝了過來,瞬間就到了二人的面前。
“噗通……”
奚寧遠被一腳踢飛,滾落出去有兩丈多遠。
“噗……”
一口鮮血,從奚寧遠的口中吐了出來,他愕然抬頭:“大哥……”
“噗通……”
奚寧邦雙膝重重落地,跪在宮錦文的腳邊,渾身在戰慄。
他盯著宮錦文身上的傷口,伸手,手在顫抖。
“大哥,無礙的,只是皮肉之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