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抱著胸在房間中小跑起來。
窗欞上的天色有些暗淡下來,黑夜即將到來,整整一日,從清晨到傍晚,沒有人過來理睬她,和她說過一句話。
沒有人問她,沒有人審問用刑,一天中,除了早晨來人送了一碗水兩個冰冷的饅頭之外,再沒有人過來。
門從外面鎖上,蓮太妃知道,門外有人把守著,雖然她看不到那些人在何處,但是她明白,那位娘娘絕不會把她一個人放在這裡,即沒有綁上,也沒有派人看守。
她從窗欞的縫隙和破裂的窗紙中看了出去,天色暗了下來,她數次請求覲見皇上,覲見娘娘,卻是沒有人理睬她。
冷風刺骨的寒,浸透骨髓,她有些挺不住了。
“來人,快來人,我要凍死了。”
房間外沒有人跡也沒有人聲,寂寥的院落中似沒有一個人在,只有呼嘯的寒風掠過。
蓮太妃看著破敗的窗欞,從這裡出去不難,用房間中堆積在牆角的雜物就可以砸開窗欞跳出去。
她不是一個弱女子,而是身懷武功的女子,嬌柔清麗的外表,只是一個假象,她從來沒有在任何人的面前顯示過她會武功。
如果她砸壞窗欞跳出去,就會暴露她會武功的事實,即便是從窗欞跳出去,她又能逃到何處?
這裡是皇宮,禁衛森嚴的皇宮,她的那幾下,也只能對付幾個普通的宮女和奴僕,對上禁衛,她只有束手就縛的份兒。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被任何人知道她會武功的事兒,那樣就更說不清道不明。
“娘娘,臣妾知錯,臣妾有罪,求娘娘見臣妾一面,臣妾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求娘娘開恩。”
蓮太妃拍打門板,沉悶的聲音從門板上傳出,在院落中久久迴盪。
一根木刺,刺入蓮太妃嬌柔的玉手之中,驀然一陣劇痛,她不由得縮回手,低頭盯著從手心滲出的鮮紅血珠。
刺目的紅,讓她的心不由得狠狠顫抖了一下,留在這裡,一夜的寒冷她恐怕難以熬過去。
“噗通……”
蓮太妃跪了下去,跪在門前,從門縫中吹進來的冷風,夾著冰渣和雪片,寒透她的衣襟。
“娘娘,懇求娘娘饒恕臣妾,開恩賜見吧。”
她的聲音不高,在院落中飄蕩,她相信她的話,還有她跪這裡哀求的一幕,很快就會有人去回稟那位沒有任何名分的娘娘。
有人在寢宮外走了幾個來回,奚魚看到走了出去,皇上和娘娘正在用晚膳,那些奴僕們不敢過去打擾,就在外面等奚魚注意到他們出來。
“奚魚姑娘,蓮太妃……”
一個太監在奚魚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奚魚點點頭揮手,太監退了下去。
奚魚在外面轉了幾圈,沒有立即回去房間,她等了片刻轉身出去向關押蓮太妃的院落走了過去。
“娘娘,臣妾知罪,臣妾有錯,臣妾不敢了。娘娘,求娘娘開恩,臣妾願意說出所有知道的事情,只求娘娘給臣妾一個機會。”
柔婉的聲音中,帶出些微的嘶啞,一聲聲悲切悽婉地在院落中迴盪。
那聲音停頓了片刻。
“奚魚姑娘,您過來了。”
奴僕們見奚魚過來,都急忙出來行禮,如今奚魚是娘娘身邊的紅人,主持打理娘娘身邊的事務,他們見到奚魚都很客氣。
“裡面的人,就一直是這樣嗎?”
“是,跪了有多半個時辰呢,天氣寒冷,她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多,奴才們擔心出了什麼事,這才打擾姑娘。”
“我去看看。”
奚魚邁步走了進去,有人急忙開啟房門上的鎖,奚魚冷笑,這鎖就是個擺設,不要說蓮太妃身懷武功,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也能一腳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