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低頭不肯起來。
如今也唯有求得皇上的恩典,肯赦免日盛國,日盛國才有一線生機。看到皇上的心中,有了改變,因為那位娘娘留下的字,還有那些東海邊軍的屍身而出現了轉機,他不願意錯過這樣的機會。
死,他從來不怕,或許寧願一死,有尊嚴的死去,也不願意如此刻一般,卑微地苦苦哀求,一次次的哀求。
若是他的死,能平息旦夕國皇上的盛怒,能挽回一切,他不惜一死!
明知,他的生死無濟於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去平息旦夕國皇上的盛怒,求得皇上開恩。
“柳生宗主,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碧蛟冷笑著說了一句,他矗立在帳篷前,親自守護著帳篷。
紅魔冷酷地站在另外一邊。
柳生一刀沉默不語,默默跪在冰冷而堅硬的土地上。
“都去休息吧,你們也累了。”
“是,主子,屬下守在這裡,請主子安心休息。”
紅魔躬身向帳篷裡面說了一句。
“你們進來休息吧。”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走進帳篷中拜謝,宮錦文躺在用木板搭的簡易床榻上:“都找個地方休息吧,休要多禮拘束。”
“謝主子。”
“柳生一刀,等辦好爺吩咐的事情,你再來求也不遲。”
“是,柳生告退。”
帳篷外,柳生一刀起身走回弟子中間,有人用石頭和從廢墟中找出來的東西,簡單地搭了一個可以避風的地方,躺在篝火的旁邊休息。
“師父,您何必如此……”
一個弟子不甘心地說了一句,眸子深處滿是殺機。
“大膽!”
柳生一刀呵斥了一句,弟子急忙跪在地上:“師父息怒,大不了就是一死,師父身份何等尊貴,何必去一次次苦苦哀求?”
“啪……”
柳生一刀重重一個耳光將弟子打倒在地,那個弟子唇邊不斷湧出鮮血,他急忙翻身跪伏在地:“師父息怒,弟子該死,弟子愚鈍。”
眾弟子們急忙都跪倒在地,懇求柳生一刀息怒,他們很少會看到師父如此盛怒,甚至親手處罰弟子。
跟在柳生一刀身邊多年,師父從來臉上都是帶著優雅的笑容,雲淡風輕,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讓他們從心底敬畏仰慕,不敢有絲毫的違逆。
在他們的記憶中,師父還不曾親手處罰過任何一個弟子,就是呵斥也是極少的。
每一次,師父的語調一成不變的輕淡優雅,無論他們犯了多大的過錯,都看不到師父惱火呵斥。
處罰不是沒有,處罰再重,師父的臉色和態度都不會變。
“莫要忘記,你們乃是日盛國的臣子,你們的家人,你們的根都在這裡。如果日盛國不復存在,你們死了有何用?若我的死可以平息旦夕國皇上的憤怒,可以令旦夕國退兵,我何惜一死!”
“師父,那個男人……”
跪在地上的弟子,不敢去擦拭唇邊的血跡,猶豫著問出半句,終究是沒有敢繼續問下去。
“一切都是為了日盛國,當初織田駿的心情,或許如今我才能理解。為了能將日盛國剩餘的所有將士們,送回國內,他才不得不得去跪拜求降。個人的榮譽和羞辱算得什麼?如果能求得旦夕國納降,保全日盛國,在你們的心中,還有什麼比這更重?”
“師父,弟子愚鈍慚愧,請師父責罰。”
柳生一刀微微搖頭苦笑:“此事最錯的人就是為師,只求可以挽回,盡力挽回而已。如今你們也都看到,旦夕國大軍所到之處,一切都被毀滅。如此下去,日盛國將變為一片白地焦土,不復存在。為了日盛國,我不惜做一切,只是去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