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語,離離也只能說這兩個字。
她根本沒有通知徐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她曾經似乎夢到這樣一幕,夢裡覺得很可笑,醒來卻出了一身汗,覺得很慌張。
如今這場景卻真的出現了。
看到徐鑑的笑容,離離一瞬間又覺得自己其實是渴望他來的,他是自己的執念,能在婚禮上看到他,也算是了結了心願。
陸海親自送王總到包廂裡坐下,又說了一兩句場面話才出來,卻正好看到阿離和姓徐的面對面站著,那姓徐的笑的一臉桃花,好不自在的模樣。
他第一次見徐鑑就覺得這個人條件比自己好太多,如今自己抱得美人歸應該是很得意才對,可是卻不知道為何看到徐鑑這個笑容,陸海很不高興,原本的那種得意一下子消失了。
他娶離離說實在的沒有花費太多,離離父母不需要他家買房,說是不要弄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過日子最重要,他們也沒有給太多陪嫁,也不獅子大開口幾十萬,就讓陸海拿十萬彩禮意思一下就行了。
這邊的風俗一般都是嫁妝比彩禮翻兩倍的,但是親家沒有強制要求買房,陸海家又剛剛換的新房,陸海爸媽平日花的錢都是大兒子出的,小兒子小女兒又都沒有婚嫁,要是分開住也不願意,所以雙方一拍即合。
似乎有點太順利了,一件事太順利,就沒有那種原本應該獲得的快感,就像他做生意,如果是千辛萬苦談下來的單子會很有成就感很重視,可是那種莫名其妙送上門的單子雖然也好,卻沒有那麼興奮。
當初莫媽媽說的話也沒有錯,可是莫媽媽為的更多的是自己的兒子,絲毫沒有發現抱著這樣的目的和陸家打交道不知不覺就把自己女兒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
“徐先生這麼忙碌還抽空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真是太給面子了,一會我們一定要好好喝一杯。”陸海大大方方的走出來,看著徐鑑的打扮意有所指的道。
相比穿的很正式的西裝戴著紅花的陸海,徐鑑像是鄰家壞小子一般,身上的T恤有點皺巴巴,腳上還踩著一雙夾腳拖。徐鑑腿長臉白,五官俊秀,這樣穿倒不至於難看,可是他一個二世祖肯定不可能有什麼忙碌的,陸海這一句話就好像點出他昨晚去哪裡鬼混混到現在一樣。
實際上徐鑑沒有去鬼混,他剛從徐州趕回來,這段時間他在徐州被折騰壞了,他老媽直接把他丟到一線工廠裡,整天在轟隆隆的機器下面,直接當作苦工用。
本來徐太太還不想這樣的,想著那姓莫的小姑娘分了,讓兒子去徐州鍛鍊一段時間回來就好了,好好撮合他和吳琳那丫頭,沒有想到居然被她發現,兒子跟吳琳那丫頭根本就是合夥來騙自己,她一氣之下,狠下心把兒子丟工廠裡,停了他的信用卡,沒收了他的車。
工廠裡環境不好,又熱又悶,徐鑑就這樣穿著皺巴巴的T恤和拖鞋在工廠裡,意外收到一條資訊,眼巴巴的就回來了。
再次見到阿離,徐鑑以為自己會憤怒不甘會生氣,可是真正站在他面前,他就生氣不起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他尊重她的選擇,希望她幸福,所以他笑了,如同老朋友一般。
一種好久不見的遺憾,也是一種好久不見的輕鬆,再次見面,你已經穿上婚紗成為別人的新娘。
徐少從來沒有認真喜歡一個女孩,離離說起來算是第一個,讓他從幼稚到成熟,而且又被老媽丟工廠一線裡面去,發現自己的好皮囊在那些工廠女工眼裡居然不如那個肥胖的監工,只因為他有一輛桑塔納,他只覺得好氣又好笑。
莫離離明知道自己比陸海有錢許多,亦然還是選擇了陸海,明明喜歡自己,卻狠的下心,徐鑑一直不懂為什麼,可是現在看到穿著婚紗的離離,又覺得只要她幸福就好,這個女孩值得人珍重,他雖然不喜歡陸海,可是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