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今晚?」
「你到我屋裡睡啊,我去睡你屋裡。」前半句讓人上天堂,後半句直接打回原形。
早知道事情不會如她所說,柳楓搖搖頭,忽然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曲清音只是垂眸幫他冰臉,恍若未覺。
「清音,你以前追捕犯人的時候,是不是裝過風塵女子?」剛才那一套她做下來流暢得彷佛日常舉止一般,肯定有問題。
「是又如何?」
柳楓的手攥緊,頭一次有殺人的慾望。「聽說逍遙公子可是不殺人的。」她微帶嘲諷地揚眉看他。
柳樹沒有笑,只是肅然看著她,「讓他們生不如死如何?」
曲清音輕笑一聲,「原來還有這種說法啊,不過可惜,能讓我用到這一招的人,通常死得都會很慘烈,你要找他們只能去跟閻王爺打商量去了。」她話音微頓,「現在,你想好自己要怎麼死了嗎?」
柳楓笑了,倏地湊到她耳邊,「死在你身上如何?」
曲清音揚手就要再賞他一記耳光。
柳楓笑著接住她的手,眯眼看她,「這招真的有用在其他人身上過?」
曲清音揚眉。
「回答我。」他的聲音透出一股威嚴。
「與你何干?」她懶得理他。
扳過她的臉,他很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道:「我要聽實話。」
曲清音用手去掰他的手,怎奈他攫得死緊,捏得她下巴生疼,忍不住伸手拍他,「疼,鬆手。」
「回答我。」
「用過怎樣?沒用過又怎樣?」
「以前就算了,以後絕對不許再用這手段。」
「要你管。」她惱了,下巴被他捏得疼死了。
柳楓突又笑起來,鬆開她的下巴,擁著她道:「以你的身手臥室多慮了,不過,你這套本領學得倒是深得精髄,魂都要被你勾走了。」
「放手,有你這麼無恥的嗎?」這人的手是要長到她身上了嗎?
柳楓笑著鬆手,任她起身,自己拿了掉下來的冰包繼續敷臉。
曲清音整了整自己略有些凌亂的衣裙,忍不住又朝某人狠狠瞪了兩眼,那位仁兄卻只是笑得更歡暢。
「清音,今晚我真去你屋睡啊。」
「隨便。」
他一邊敷臉一邊走到她身邊。「不如你也別走,一起啊。」
曲清音抓起石桌上的一隻茶杯盯著他。
柳楓識趣地往後退了兩步,陪笑道:「開個玩笑,不過,你不會真打算去找吉吹雨麻煩吧?」
「有意見?」
「沒有,沒有,」他乾咳兩聲,「他功夫不弱,你小心些,不過,千萬別把剛才那套用到他身上,我暫時沒有手刃他的打算。」
曲清音一下將手裡的杯於拍到了石桌內,杯子整個沒進去,杯口與桌面齊平。
這一手漂亮!
柳楓確確實實知道了,這個行事不拘小節的姑娘,再撩撥的話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人得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
師父說的沒錯,一個人如果撕下了臉上那層皮,那就真的沒什麼做不出來了。這是曲清音晚上看到某人從窗戶不請自入時的想法。
「要換屋子睡嗎?」她看著他,很平靜地問。手上不緊不慢地重新系上中衣的帶子。
柳楓一點兒都沒避開視線的意思,直勾勾盯著,「穿上衣服,咱們出去。」
曲清音挑眉,「出去?」
柳楓往窗前的桌子上一靠,雙手環胸,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我一閉上眼就是你白天勾人的樣子,實在是沒法安睡,索性找你出去賞月。」
「你睡不著又不是我睡不著,